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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崇光二年冬,南梁起兵造反,鸣帝封邰阙为征南元帅带兵出征。

        临行前夜,明京城如那天大稹亡国之夜那般下着雪,果然这个冬天更冷。凌晨三更,邰阙敲了萧渊宁房门,送给他一件貂皮披风,这段时间两人没说过太多话。

        打下貂不够做成大衣只好做了一件披风。

        送了披风,他就站在雪中不动,萧渊宁的房门已经关上,飞舞的雪花落到他头上、肩上,不知这一去要什么时候才能回来。甚至有可能回不来,只是想多看几眼他所牵挂的。

        坐在桌前,透过雕刻着花纹的窗,看见邰阙岿然不动的站立在门前,萧渊宁同情心泛滥,总感觉这样干看着有愧,南梁既起兵,他们算是敌人吧。

        “邰大将军回去吧,当心误了出征的时辰”桌上放着的披风,让他于心不忍,又想起邰阙为自己受过的委屈,有些窒息,好言劝了句。

        明明是邰阙自愿付出,他却有种极重的罪恶感。

        吹灭蜡烛,干脆不看,一个敌军的生死与他何干?躺在榻上翻来覆去,脑海中出现门口立着被雪覆盖到只剩小束发丝青丝的雪人,他猛的坐起来疯狂甩了甩头想忘记这个画面。

        最后还是推开房门,邰阙依旧纹丝不动的站着,“大半夜的你又发什么疯?”萧渊宁语气暴躁,恨不得揍他一顿“要送到东西我已经收下,赖着不走几个意思?”。

        “追媳妇”邰阙笔尖冻的通红,双手垂在腿侧攥,这点风雪不足让他惧怕,比起带兵打仗这更是什么都不算。“就是临行之前想和你聊聊天”他仿佛把委屈刻在了脑门上,给人一种看似弱不禁风却强撑着无坚不摧的样子,确实很会演,让萧渊宁忍不住怜爱。

        实在很难将眼前这个万般柔情的男人与战功赫赫的大将军联想到一起。

        萧渊宁无奈叹了口气,“要么进来,要么回去”,简直拿他没办法,就随他吧。

        邰阙满心欢喜进屋,烛光亮起,他楚楚可怜道:“渊宁,我冷”。

        自己作的。

        雪还在下,屋里烧着炭火,没有多冷。萧渊宁把自己埋在被子里,突然一双手搂住他的腰,见怪不怪,反正邰阙又不是第一次大半夜跑这儿耍无赖。

        “你连骂我一下都不肯了”邰阙低沉失望道。

        “如果单纯想找骂可以去街上喊几声”萧渊宁闭嘴眼,其实这样被抱着还挺暖和。他翻了个身撞到邰阙怀里,一抬头……

        投怀送吻岂有不要之理?

        邰阙稍微底了头,含住萧渊宁的下唇,往上移动调整着位置。萧渊宁瞪大的眼睛慢慢合上,他的头没被控制着却无法后靠躲过,或许是他打心底里就没想要躲。

        这个吻持续了好久,萧渊宁快喘不过气来了,邰阙竟愈加强烈,急得快要哭出来,他用全身力气将邰阙推开一点到可以说出话的距离,大口喘气:“等会儿”

        喘气好久,萧渊宁撑起上半身,看着邰阙的脸犹豫了小会儿,将恩怨与尊严全部抛之脑后在他嘴角处轻轻碰了下,那一刻羞耻感涌上脑子,没多久就赶紧松开了。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吻邰阙。

        事后他无地自容,更不敢看邰阙的表情,头栽进他怀里,气氛好像越来越微妙。邰阙手在他背上轻轻拍打,他双手也过去抱住邰阙,就这样相拥而眠。

        到了五更,邰阙睁开眼,坐起来的动作惊醒了萧渊宁,这个时候是该要去点兵准备着出征。

        “渊宁,你能送送我吗”邰阙抬抬眼皮,渴望的看着。

        “哪?”萧渊宁问。

        要推开门时,邰阙迅速拿去桌上的披风给萧渊宁披好,在皇宫外点兵,因为鸣帝有话要说。

        府外候着马车,卫征骑着马旁边跟着着邰阙的战马,邰阙死活要跟萧渊宁坐在车里。又是撒娇又是卖萌,一般人还真受不了他,“你对我有没有过哪怕一点点心动?”邰阙抿了抿嘴,犹豫良久还是问了。

        “有”萧渊宁回答的干脆,那一点点真的只是一点点,如果没有他定是不会搭理邰阙的,不会骂他。这种不可言说的感情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他也说不准,感觉微妙。

        有些怀疑这份感情该不该存在。

        坐在马车上挨的很近,邰阙好想多说点话,可是路程太近,这就快要到了。下车时,萧渊宁叫住邰阙,“等等”,车窗与车帘将他们包围的严实,做什么说什么不会被人看到,萧渊宁心慌着上去给了邰阙一个拥抱,在他脸颊轻轻亲了下。

        邰阙好像并不满足,但是很快被萧渊宁赶下去。看见与鸣帝站在一起的萧槐逸,他也下了马车。

        “出来干什么?怪冷的”邰阙牵着他的手,心疼的说。

        “别问”萧渊宁冷着脸,见到鸣帝他那张脸什么表情都做不出。

        站着雪地里,眼前是数之不尽的将士,气势宏伟。鸣帝正站着议政殿前叱咤风云的叮嘱着什么,萧槐逸站在身后,嫔妃不能干政,但没说不能看着。

        离的太远听不见他在说什么,只看鸣帝的话停下,众将士向后转,他们过来还需要点时间,邰阙将萧渊宁捞到怀里,双手拥抱着,头埋到他肩上,趁他不注意在脖子留下个咬痕。

        萧渊宁嘶了声,想着反正他马上就走了,忍住即将骂出来的话语。

        目送邰阙带兵远去,感觉世界立刻清静不少,刚要上马车又被一个声音叫住:“阿宁”萧槐逸对语气也只有对他是发自内心的温柔。

        近日贵妃头总是无缘无故的痛,太医院的人嘴里说出来的话都一模一样——娘娘并未大碍。自己的身子自己是清楚的,她怀疑事情没那么简单,想借着出宫探亲的由头找宫外的郎中瞧瞧。

        姐弟俩回到将军府,请来京城名医苟锈决,苟锈决不是名医的本名,人们只知道他姓苟,有着比狗灵敏的嗅觉。但凡是药物所为只有他一闻就能知道是什么药,和这药有什么好处坏处。

        苟名医从医药箱里拿出一块白丝巾盖在萧槐逸手上,把脉时唉声叹气,之后说了句:“娘娘尊体无碍,只是……”说着突然顿了顿,“只是常年少量食用至人不孕药物,恐再不能有孕”苟名医得知萧槐逸是稹朝公主,以为是她自己不想怀鸣帝的孩子。

        她并没有,自从生了景炏多年以来恩宠不断,却再未有孕,萧槐逸看着苟名医和萧渊宁,“你们可算随本宫进宫一趟?”。

        苟名医擦擦汗,“老朽不敢不遵从”。

        萧渊宁不理解,“我又不懂医术,去干嘛”。

        萧渊宁与苟名医藏着贵妃轿里,随她进了宫。贵妃宫内。

        伺候的丫鬟被打发下去,宫内只有苟名医萧渊宁和贵妃的陪嫁丫鬟,萧槐逸让陪嫁丫鬟去弄来自己平日吃的膳食。

        姐弟俩人坐在桌前,苟名医弯着腰站在旁边,满头汗水。一会儿,丫鬟提着食盒偷偷摸摸进来,江膳食摆在桌上让苟名医检查,夹起一筷头菜放在盘中,用他那比狗灵敏的鼻子闻了两下。

        除一些普通调味料外确实有极少的至女子不孕的药,这中药物和大量调味料混合在一起吃这不好察觉,要非行家细细品味是绝不可能暴露的。

        是皇帝,一定是他,太医院那些个医术精湛的若不是受了皇帝指使是万万不敢瞒下这么大的事。

        萧槐逸又问:“这药除了至人不孕还有没有别的不好?”

        “并无”名医回答。

        不孕便不孕吧,为了不让鸣帝怀疑,她还是吃下了这饭菜,早已经不想再怀他的孩子。即使年少情深,这么多年暗里的互相猜疑也将她这点情深耗完了,如今鸣帝最爱的就是她,她不得不装作深爱。

        萧槐逸让丫鬟拿来百两银子,告诉苟名医不得将给自己瞧病的事说出去,让丫鬟带着苟名医办成太监离开皇宫。

        宫内只剩下两人,萧槐逸犹豫良久,道:“你可愿与皇姐联手除掉当今陛下”宫门紧关,墙也不透风,她说的没有忌惮。

        萧渊宁愣住,他以为这对夫妾关系不错,没想到是互相猜疑,“皇姐何时知道我想杀他”萧渊宁低声道,“他是你的丈夫”。

        萧槐逸眼神变得凶狠,“本宫是他的妾不错”说完意识到这样可能会吓到萧渊宁,他最讨厌为争宠或别的什么目的耍心机的嫔妃,可是她的皇姐早就变成了他最讨厌的那种人,萧槐逸调了下语气,瞬间变得温柔,“可我也是萧家的女儿”。

        从小在后妃堆里长大,还是小娃娃时就看着她们为了争宠耍手段,轮到萧槐逸去实践自然也不会差,否则她不会以亡国公主的身份还当上贵妃。儿时母后身体不适时,后妃为了皇帝的宠爱争着抢着抚养太子渊宁,为这个受了不少罪,导致他长大看到女人多的地方就回想起悲惨童年。

        萧渊宁同意了皇姐的邀请,并把天龙卫的事告诉了她。

        道别贵妃,走在宫里的路上,鸣帝暂时不敢动他,一是贵妃正当盛宠,这是贵妃母族仅存的唯一亲人,鸣帝讨爱妃高兴的。二是鸣帝还需邰阙为他打仗,不好得知邰阙。萧槐逸为他求了自有出入皇宫的权利,出宫路上没人奇怪,这个点皇帝在早朝。

        回将军府,夏日里遇见的那只猫竟然卧在他的寝殿,许是这猫也觉得外面冷,邰阙让人找到这猫后一直散养在府里,因为萧渊宁喜欢它。

        猫蜷缩成一个球,靠近它可以听见呼噜噜的声音,萧渊宁抱起这猫放在怀里,透过窗户正好看见院子里那棵梅花树,雪花还才慢慢掉落。这猫还没有名字,看着它黑白的皮毛,外面的还没开艳的梅花,就叫它白梅。

        黑色的毛像煤球,叫白煤有点奇怪,就叫白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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