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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自邰阙带兵征南,萧渊宁耳边身边太过清静,甚是无聊。他想起那个放着各种书的屋子,从房里翻出来钥匙拿了几本,还有讲诚美和槊的故事的那话本。

        反正就是一通乱拿,也想了解了解自己不知道的历史。

        看上去很厚一本其实真去细细看来也挺快,不过几日就完,令他以为的是这俩人竟有世仇,难怪开始都想着怎么害对方。不过这本与民间的那些不同,更多讲的是当时的国政,民间流行的则是他们的爱恨情仇。

        萧渊宁真的是自家族谱里最失败的一代皇帝,败于心性。

        随着时间推移,复国的决心渐渐减轻,顺其自然吧,只有有机会他一定不松手,若是没机会也不想再多费计谋。

        冬日的阳光是冷的,萧渊宁坐在房里,看着从窗缝透进来撒在桌上的光,及其闲散。府里下人对他不敢懈怠,伺候周期,这会子正送来膳食,他也不想出门,待在房里看看书写写字也不错,要么就是抱着白梅那只猫。

        不能再闲下去了,将杀鸣帝的事情全权交给天龙卫,现在只要鸣帝一死,当皇帝的不是他也是他亲外甥。他打算去拉拢朝中大臣,可是没钱送礼。

        想起自己的富公子好友,萧渊宁又跑去江炽家酒楼。

        京城富二代的生活也是枯燥,除了花钱就是收钱他正揣着手躺在酒楼门口的摇椅上接客。见萧渊宁近来,他一压摇椅站起来,“宁兄,又有什么时吩咐吗?”,见面总是这样,虽然亲切但也少不了恭敬。

        萧渊宁没缺过银子,更没舍下颜面向谁借过,一时语塞,在心里组织了好久语言,犹豫道:“呃……能借点,银钱”。

        江炽呛了一下,“什、什么?”他不敢相信,曾经效忠过的皇帝竟然沦落到向他借钱的地步,关心的问了句:“出什么事了吗?”,看萧渊宁脸色憔悴,就是太过无聊想的有点多。

        “没事,送礼”萧渊宁羞愧,他还是好面子的,跟着江炽进酒楼,从前台的放银柜里取出银票,因为要送的礼多银子带着太重,不方便,热心富二代便借给他银票。

        还不知道送什么,看着酒柜上的摆着各种精致的美酒,他让江炽先拿出来十坛不常见到的,前提不能劣质,再夸大其词吹着送给那些朝臣,反正他们又不懂。

        用借你的前前买你的酒,多此一举,萧渊宁也不知道自己近期怎么回回事,总是心不在焉的样子。

        想着战事,时刻警醒自己应该希望南梁战胜,但内心直偏袒着邰阙。很烦恼,他清楚闻兆起兵更大的原因是因为南梁前王的死和鸣帝有关,不希望再有人因为他丧命,除了鸣帝。

        但愿天下安定,没了战争也就没了烦恼。

        江炽跟着他,提着在酒楼买的酒,又给每坛酒配上了补品拿去送礼。

        第一家是承国公府,曾经准鸣时的重臣,朝中德高望重,承国公年近古稀,想来在朝中为官的时日也不多了,但是作为鸣朝开朝元老之一还是想认识认识的。

        承国公权利很大,但权利不妨碍他忌惮邰阙,对萧渊宁也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毕恭毕敬,总之没人乐意惹邰阙不高兴,很麻烦的。

        提着礼品进国公府,江炽在外面不显眼的地方守着礼等候着。两个小厮迎面走来接应他,萧渊宁跟着他们来到承国公在的书房。国公正提笔写着字,是位身形比较健壮的中老年人。

        旁边站着他的妻儿磨墨,穿着富贵,面向和善,身形较肥美,看上去年龄与承国公相仿。

        两个小厮把萧渊宁带来礼品呈上给国公,老人身子好是健朗,起身拱手道谢。国公夫人见情势正要退下,萧渊宁自进了国公府就摆出一副看着极好相处的笑脸,恭敬的对她道:“夫人不必,我马上就离开了”。

        国公夫人笑笑,往后退了几步让他们说话。

        萧渊宁看见桌上的字,惊喜道:“国公大人也喜欢书法吗?,看您的字大气宏伟,晚辈甚是喜爱”。

        “惭愧惭愧,随便写写”承国公摆摆手,笑哈哈的说。“若是喜欢我便题副字赠予”。

        不是为了讨好夸他,属实是他的字好看。

        萧渊宁不想麻烦,还急着送下家,带走了桌上那副,写着:两情长久。

        承国公送他出府。

        萧渊宁在四周看了几眼,在找江炽,这条街上不见他人影,突然身后响起一声猫叫,记得这是他们曾经用过的暗号。转头看,江炽在房侧墙,旁边是一推车的礼。

        每家送的都都差不多,两样,一酒一补品,样式又不一样,也是用心了,基本都是根据在邰阙口中了解到的喜好挑选最接近的送,再说上几句好听话,都是在官场混的对萧渊宁言中之意也是暗知。

        加上邰阙这两个字,只有成功没有失败。

        在明京城跑了大半天,到夕阳快要西下时,终于只剩下一套,眼前是刘府,刘允是大鸣的右相,无比正直,不惑之年,痛恨以礼谋官谋权之人,鸣帝许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是当今朝廷唯一不想着巴结邰阙的。

        可是他需要和刘允打好关系。

        萧渊宁与江炽相视一望,冒着危险走近刘府,被门口两边的守卫拦住,萧渊宁解释自己放下礼就走,守卫立正道:“我们老爷不收礼,请回吧”。

        这幕被路过的老管家看到,过来看看,丞相记恨着当初驯马时两个公子败给萧渊宁的事,正恨他恨的牙痒痒,这就送上门来。

        老管家让守卫放他进来,带着萧渊宁去大堂见丞相,稍等片刻丞相冷着脸进来,坐在正座,“稹帝……不,萧公子有何事找本相”丞相满脸不屑,“本相年纪大了,记性不好,忘记大稹亡在你手上”。

        那是记性不好,分明是在故意戳他痛处。

        萧渊宁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今日得空路径贵府,想着给两位公子送些补品,致那日驯马之歉”,看看放在地上的礼品,“请笑纳”。

        不说还好,这一说弄的丞相以为是在嘲讽他,冷笑了声,“不劳费心”。

        丞相说话语气句句带刺,萧渊宁实在待不下去,放下礼品就要走,布料丞相用头指着礼品,道:“把你这破玩意拿回去”。

        忍着怒气,攥紧拳头。

        “送出去的那里有拿回来的道理”萧渊宁扔下一句话,尽快离开刘府。

        真够憋屈的,在里面大气不敢喘,出府立马松了口气。

        今日光顾着满京城送礼,饭都没吃,江炽请萧渊宁到酒楼,夜里来这儿聚餐找乐子的人多,整个酒楼很挤。

        两人在一个房间里,江炽把自家的招牌菜全部传上来,桌上酒菜摆的齐活,外面实吵,但房子隔音还好,吵嚷变得没那么明显。

        夹着盘中菜,江炽在两人面前的银樽里倒上酒,“宁兄,我敬您”,笑嘻嘻的端起酒樽。

        萧渊宁要是不喝显得架子太大,但是他不胜酒力,稍微小酌就会上瘾,一旦上瘾就不可收拾,看着江炽端在空中的酒,他不得不喝,一只手举起桌上银樽,饮尽。

        将银樽反倒过了,滴酒不漏。

        不知过了多久。

        桌上菜没吃多少,酒已经下去好几坛,萧渊宁已经有些醉,可江炽脸色还丝毫没有变化,不愧是十来岁就整夜花天酒地的贵公子。

        其实他还想带萧渊宁去对面的青楼浪,看出来萧渊宁对邰阙的情谊,试图掰直他。看他醉了,便放弃了。

        再加上萧渊宁正面说过童年被后妃用来争宠的遭遇,也不好强人所迫。

        江炽可耐不住寂寞,安顿好萧渊宁自己跑对门去了。

        天差不多已经暗下来,萧渊宁也没有力气回将军府,不见外的睡在了房里。

        迷糊中,只听见房门咯吱一声响,本以为是江炽,没多在意,好久没有说话声,萧渊宁含糊不清的问了句:“何事?”。

        过了会儿,陌生的声音叫声:“萧公子~”语气略带几分阴柔,却是男子音,听起来年纪应该不大。

        萧渊宁一下子被惊醒,坐起来揉揉眼,转头看时吓了一大跳,门前站着个衣衫不整的男子,瑟瑟发抖,他甚至怀疑自己,“你是谁?这是干什么?”

        男子低头道:“小人受江少爷之命取悦公子”。

        这男子是江炽在对门遇见的,听说他好龙阳,江炽就让他过来,不知江炽这小子从哪听的谣言说萧渊宁也是,想起他当皇帝时被纳妃,还有在南梁时和邰阙的相处,江炽居然信了。

        得知这个消息,萧渊宁心里第一个反应是:江炽他妈的有病吧!

        自己好龙阳这回事萧渊宁自己都不清楚,怎么就在明京城传开了?这下该怎么办,他可什么都没做。

        萧渊宁不知道该说什么,但决定应该骂醒这男子,他调整坐姿,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冷言道:“取悦我?就你也配?”站起来,训斥:“堂堂七尺男儿岂能如此不知廉耻,你先把衣裳穿好”。

        男子被骂哭了,委屈着说:“对不起,江少爷说您……有龙阳之好,让小人来伺候”。

        话说的萧渊宁实在听不下去,这辈子都不想想听见龙阳二字,如果江炽现在站在着一定会凑他一顿,尽管那是债主。

        “就算我真的好你说的那什么也是邰阙的事,还轮不到旁人”萧渊宁简直气坏了,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意识到时已经羞耻到捂脸。

        教导那个男子要自重自爱,实在不想把心思放到商业上,或者放到家国。

        男子出去时,萧渊宁让他叫江炽来见。

        萧渊宁严肃的坐着,没太久,江炽畏畏缩缩的推门进来,看着萧渊宁带有杀气的眼神,他扑通跪下,“宁兄,啊不,陛下赎罪,您就当是开个玩笑”。

        “起来吧,以后别开这么无聊的玩笑”萧渊宁走到门前,正要出去,突然停下脚步,语调骤暖,“今天除借银票外的所有事你忘了吧,下次相见自然像从前一样”。

        最后还是选择回到将军府,还是住惯了的地方安心些,白梅那只猫正卧在榻内里叠好放着的貂皮披风上,熄了蜡烛,穿着寝意,萧渊宁躺到榻上被窝里,冰冷,极为冰冷。

        他一把出去将猫捞到被窝,还带进来了那件貂皮披风,看着披风居然有点想邰阙,不,是非常,魂牵梦萦。

        邰阙在时,只感觉到烦躁,等他真的走了,刚开始还很好,难得清静,时间久了真的会无聊。生活瞬间乏味,他在时起码还有点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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