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抓一只来问问
楚家兄妹离开后，白竹和梁丘自觉接起调查的主要任务，虽然他们知道白桃和勾浩渺也在调查这件事情。
因白桃头一天晚上说了城东外的海边可以去了，白竹与梁丘一早便往城东去，同样遇见了那名妇人，因为丈夫平安归来，这名妇人脸上多了几分喜色。
于是白竹和梁丘得到了白桃听过的消息，听完后两人望着海边，蓝天白云风平浪静，一派安静祥和。
海浪不断拍打岸边的沙滩，白竹盯着不断更迭的浪花，只感觉到咸咸的海风，并没有妖邪的气息。
另一边，白桃和勾浩渺也来到沙滩边，见他们望着大海发呆，也没有打扰他们，往另一边走去。
“你想下去看看？”勾浩渺望着波浪翻滚的海面，今天虽然没有乌云盘旋在上空，却有着不小的风。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师兄可是怕了？”白桃看眼大海，她能感受到海底的不安分。
“轻易踏入未知的领域可不是件好事情，你还是早些收了这种想法。”勾浩渺注视海面的目光有一瞬间失神，很快将视线从海面上移开。
白桃装作没有注意到他的反常，目光不经意看向他看去的地方，并没有什么异样。
“不试试怎么知道，我们总要面对它的。”
杀害这么多人，作为修士，他们必须解决这件事情。
“在直面之前，还是掌握更多的信息比较好，或者我先进去。”勾浩渺抬手，下方海水涌动，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
“你觉得我是累赘？”
作为水属性的他，在大海中可以来去自如，而其他属性在这种地方能力会大打折扣，风属性和火属性最甚，过重的水汽会对火属性形成天然的克制，而海水的阻力也会大幅度削弱风属性的速度。
“不，是现在的你不适合去那种地方。”勾浩渺看了眼深不见底的大海，无奈道：“你放心，我会带上留影珠，看见什么会用珠子记录下来。”
如果是这样，也不是不能接受，不过白桃还是不放心：“我怎么知道你中间会不会停止使用留影珠？况且你一个人进去要是出了什么事怎么办？不如我们一块下去，在近海的地方随便抓个海鲜上来问问？”
这倒也是个办法，勾浩渺有些犹豫。
白桃嗨道：“大师兄，我们未必要解决这件事情，如果将来事情超出我们的控制范围，我们可以上交修行者协会，请求其他门派的支援，在这之前我们只需要保证附近百姓安全就行，没必要什么都要我们动手。”
“师妹说的是，那我们先确定它的危险程度。”勾浩渺一直注视着海面，作为水属性的他能轻易发现很多别人不能发现的东西，刚才水里的阴气似乎重了些。
按理说那应该是个妖怪，不该有这么重的阴气。
白竹和梁丘并未在城外多呆，继续回到城里调查这些年的卷案，试图找出这些受害者共同点，似乎并没有明显的共通点，唯一看起来有点联系的就是里面有几家是案发前不久从城东的渔村搬进城里的。
其他的是否也存在这种联系？
白竹脑中灵光一闪，又问章县令要了这些被害人的卷宗，除了那些流浪汉以及乞丐，那些被害人几乎都是从城东的渔村搬进来的。
白竹又仔细确认一遍，确认没错，那么接下来只要能证明那些死去的流浪汉也是来自于城东的渔村，某种前提就成立了。
这类剜心案，为的可能不是人心，更可能是为了报复。
明白这点后，白竹有些激动，结合早上在城外打听到的消息，他想到一种可能，这会不会是残存的鲛人对渔村里的人的报复？
白竹把自己的想法告诉梁丘，两个人先回了客栈，发现白桃和勾浩渺还没有回来，便又往城东去，刚出城门，就见他们两人正要往里回，师父白桃手里还拎条摆动的大鱼。
“这是……”
白竹和梁丘同时发出疑问，难道是师父抓来吃的？
白桃见他们过来了，笑道：“正好你们来了，那我就不拎回去了，咱们就近找个地方，问问这东西吧！”
二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东西是海里的鱼妖。
白桃拎着鱼妖换了个方向，用法术在沙滩上挖了个坑，海水慢慢从坑底渗透出来，随手把手里的鱼妖丢进去，鱼妖在坑里打了个转，忽然变成人身鱼尾的模样。
“这是？鲛人？”白竹盯着鱼妖，有些不确定。
白桃摇头：“她不是，不过是修炼不到位，尚未完全拜托鱼尾。”
小鱼妖怯怯的看着他们，不敢说话，不禁让白桃有些担心，看起来涉世未深的样子，知道的可能不是很多。
“我有几个问题问你，你若回答的好，我就放你回去，你若回答的不好，今晚我们就喝鱼汤，你看如何？”
小鱼妖打了个哆嗦，颤抖的问：“若你们问的问题我不知道呢？”
“那就告诉我可能知道的人，不对，鱼在哪里。”
小鱼妖想了想，点了点头：“我接受，请问。”
白桃便道：“告诉我，关于鲛人一族的事情。”
小鱼妖愣了愣：“你们要打听鲛人的事情？”
白桃微笑着注视她：“是我们询问你，不是你询问我们，明白了吗？”
小鱼妖沉默片刻，边想边回：“鲛人族以前是浅海的一方霸主，她们的歌声具有魅惑作用，浅海还多生物不敢靠近他们的领地，害怕被她们的歌声魅惑，成为他们的食物。”
“对浅海的生物而言，她们是可怕的，是凶残的，但他们对人类却保持着善良，大概是因为她们向往离开海域，踏上陆地，因此他们会救下落水的人类，试图通过人类登上陆地，但人类却觊觎上了他们。”
善良未必会换来善良，也可能会激发贪欲，鲛人族的灭亡因此而来。
“然后呢？”白桃继续问下去，小鱼妖顿顿了：“我也不清楚，那段时间是我化形的关键时刻，浅海领域发生了什么我并不知道，不过等我醒来后，鲛人国开始没落，之后很少在浅海见到鲛人，倒是深海里的海妖还是慢慢活动起来。”
“海妖？那是怎样的一种生物？”
“我也不清楚，那是位于深海的一种妖怪，我也只是听说过，还没有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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