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4章
迪克慢吞吞地艰难地吐了几个字：“事实上，除了阿福，在杰森那儿好像就你的风评还不错，我想请你去劝劝杰森。”
我有那么一点点开心，就那么一点点。
但是如果迪克的劝说都没有用的话
我记得杰森似乎、好像是迪克隐藏的小粉丝吧？
嗯嗯没错，相机里还有三分之一相片的选址是杰森选出来的呢。
偶像的话都没有用，我说的话会有用吗？
可我也想见见如今的杰森，他比几年前长高、长壮多少呢？还是之前可可爱爱的模样吗？算一算，杰森现在也差不多成年了吧？虽然还没到能喝酒的年纪。
于是我顺从的跟着迪克从利爪动员大会上偷偷溜了出去。
这一路上我简单给迪克讲述了我们分开后我都经历了什么，看着眼前的路越来越熟悉，一路迈向富人区，经过最熟悉的小巷时我叫住了迪克，迪克停下来回过身。
“就是这儿，我就是在这儿甩开了蝙蝠侠。”我有些自豪，要知道蝙蝠侠可不是那么容易被甩开的，何况我还马上就把蝙蝠侠的追踪定位器摘下来踩碎了扔进水里。
却见迪克挑挑眉，“你当时是不是还绑架了个小孩当人质。”
“啊，这不是没办法”我听见我干巴巴解释的声音。
“那个小孩就是提姆。”迪克见我还不以为意的样子，又说道：“我们现在要去的也是德雷克大宅，杰森之前神志不清的时候被提姆碰到过，目前也暂时住在那。”
啊，这这这。
孽缘啊，孽缘。
希望提摩西·德雷克不会认出我。
“我听提姆提过被利爪绑架的事，没想到真的也是你啊，他还留着当时的照片呢。”
哦（冷漠），反正他也不能拿我怎么样。
“顺便提醒你一下，提宝有些地方和蝙蝠侠挺像的。”
诶？那好像不太行。
氧气，氧气在哪里？不对，利爪好像不需要氧气。
请问现在回猫头鹰法庭还来得及吗？
在线等，挺急的。
我在无望的窒息中被迪克从安保漏洞处拽进了德雷克大宅，在某个点着幽幽烛光的卧室与杰森、提摩西·德雷克成功会师。
信息库资料更新，提摩西·德雷克，男，现年15岁。截至目前的人生中最大的黑历史是尚在儿童时期为追寻偶像身影，出师未捷先被绑票，顺便一提绑匪是我。最大的成就是扒出了蝙蝠侠和历代罗宾的真实身份，蝙蝠侠的身份虽然没直接说给我听，但是看迪克的反应应该是正确的。
我听完神奇的推导过程之后恍然大悟，奇才啊。
虽然没太明白，也没搞懂最后蝙蝠侠到底是谁（总不能是布鲁斯·韦恩吧？不可能不可能，那可是布鲁西，年轻时候大名鼎鼎的布鲁西，和那个黑暗阴沉的老蝙蝠一点都没有相似的地方！但蝙蝠侠专挑韦恩家的孩子下手，是对布鲁斯·韦恩有意思？还是他俩就是一对？一个负责捡孩子，一个负责培训。难道我的蝙布cp成真了吗？），但是听上去操作就很高端，我只有一个疑问。
“既然你当年遇到杰森了，那杰森又是怎么被塔利亚·奥古带回刺客联盟的？”
提姆露出有些尴尬的笑容，他说：“我在车上看到杰森本来想把他带回家，但我追过去的时候可能激发了当时意识不清的杰森的戒备，我追，他跑，就发生车祸了。我把他送到哥谭医院，结果找医生的功夫，杰森就从病房跑”
哦，那按顺序接下来是不是就是杰森冒险记了？没想到我当年养过一段时间的崽居然和我连带讨厌的二代罗宾是一个人，一定是因为我没见过二代罗宾，要不然我肯定一个对视就能认出来。
说起来，从刚才起我就开始好奇杰森身旁放着的那个，红桶？
看起来用来敲蛤蜊不错，敲坚果也不是不可以。
虽然利爪可以不用进食，即使进食也尝不出有什么味道，但是跟着那些奢靡的法官跑久了也会生出对美味的向往。
“我从刺客联盟醒过来，遇到了他，”杰森一指迪克，“然后趁刺客联盟混乱的时候跑出来了，在全球逛了一圈，前两天回的哥谭。”
就没啦？
杰森犹豫了一下，“我曾经见过一个利爪，我是说我曾经认识一个利爪，大概这么高，”他比划了一下，又盯向我的头顶，“我见过她摘下头罩，虽然还有多米诺面具挡着，但我记得她有一头红发，那个利爪是你吗？”
我感觉从另外一个方向刺来炽热的视线。杰森看到我摘头罩那天应该就是我被蝙蝠侠追逐又绑架了提姆那天，蝙蝠侠赶过来的时候我来不及重新戴上头罩，只带着多米诺跑了大半个哥谭，到最后头罩都在杰森家放着没拿回来。所以我今天一直没有摘下头罩，多年的战斗直觉告诉我如果让杰森和提姆知道我就当事利爪，即使有迪克在，也会有不太好的事情发生。
于是我猛摇头。
“就是你吧。”
我听见我的脖子发出“咔吧”一声，瞄准刚才进来的窗户想赶紧溜。据迪克说对比蝙蝠侠的人，我可不想在被追着跑遍哥谭。
迪克手疾眼快一把摁住我的腿，又把我拽了回来。
我回头看着迪克一眨一眨状似无辜的蓝眼睛。
太犯规了，一只猫怎么可以拥有一双狗狗眼。
美色误人啊，一恍神就失去了最好的逃跑机会。
我又悄悄瞄了瞄提姆，提姆冲我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回视。
我感觉自己有点冒汗，又听见自己咽口水的声音，不合理啊，利爪汗腺结构和吞咽功能应该已经报废了才对。
这个时候要感谢德雷克大宅地板的质量还不错，至少我这么努力都没被扣出三室一厅。
当迪克再次出声的时候，我躲在面罩后瞧见杰森和提姆转移了视线，心中松了口气。
接下来他们就“给蝙蝠侠找麻烦”，“给小丑找麻烦”，“给布鲁斯·韦恩找麻烦”和“给猫头鹰法庭找麻烦”等等议题上进行了亲切友好的交流，充分交换了各方意见，增进了对彼此的了解，并在最后达成了令人愉快的共识。
说实话，对于猫头鹰法庭，我除了觉得它垃圾了一点以外没什么太大意见，但前三个不一样，提到他们仨再冷的天我都不困了，这几年闲下来的时候，小本本上报复的办法都记了好多页，就等着具体实施。
但凭借着利爪良好的听力我听着那三个人凑到一起我一言你一语了半天，觉得计划目标着实有点可怜，那一套套计划列举的，反正不是猫头鹰法庭那种上就完了和我这种记小本本的低段位能够比拟的。
迪克我可以理解，你看，小丑“杀”了他，布鲁斯·韦恩和蝙蝠侠“放弃”了他，而杰森也是，但是提姆在提起那三个人时为什会这么生气呢？
小丑是罪犯没什么问题，但布鲁斯·韦恩和蝙蝠侠？他总不会是被布鲁斯·韦恩或者蝙蝠侠拒绝了吧。
会议结束后，我和迪克准备悄悄溜回猫头鹰法庭，这回轮到我主动扯着迪克的袖子，让他一定时刻提醒我不要得罪提姆和杰森，尤其是提姆。
夜色中迪克用难以言表的眼神看了我一眼。
啊，难道这就是那么多个方案里我都被安排在实施最前线，甚至被安排去吸引蝙蝠侠注意的原因吗？！
呜~我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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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克承认自己有一点点坏心思，在听杰森和提姆提起红发利爪时，他就有百分十九十的把握相信当事利爪就是欧忒妮。除了欧忒妮，迪克在刺客联盟里就没见过其他好管闲事又啥也不懂硬上的利爪。
但他不说。
有什么比抓贼抓现行，看贼的条件反射反应更令人感到开心的呢。
所以迪克准备回到刺客联盟就找到欧忒妮绑去德雷克大宅。当然拐着自投罗网、对陷阱毫不知情的小利爪去德雷克大宅也是计划通。
长时间没有注射法庭发下来的合成物质后，迪克逐渐从一片空白中回归现实，蒙着白雾的记忆一幕幕出现在眼前，在后续与杰森，乃至与卡珊德拉、提姆等人的相处中，被屏蔽的记忆和情感也悠悠回转。
虽然身体成为了活死人不可能恢复，但是好在重新建立生活还是没什么问题的，大不了避着点强光，天天戴墨镜，不去寒冷的地方就是了。
迪克斜靠在欧忒妮坐着的沙发旁，肩上披着毯子，无声地观察着认真听杰森和提姆讲话的欧忒妮的反应。然后在她做出想要逃跑的姿态时紧紧拉住她，再然后就根据对欧忒妮的了解看到小利爪对于他明晃晃“背叛”的谴责几乎漫出头罩。
再转头就瞧见提姆笑容下隐隐针对他的不赞同的目光。
迪克是会怕的人吗，他可是连“蝙蝠侠不赞同的目光”都敢无视的人。
阿尔弗雷德不行，如果阿福露出那种目光可能夜巡后小甜饼就没有了。
但和稀泥还是要和的，欧忒妮可是赤手空拳和他对打不落下风的利爪。
于是迪克岔开了话题：“欧忒妮，杰伊一直留着你的头罩，甚至带去了韦恩宅，说不定他现在用的那个红头罩的材质就是借鉴你的那个罩呢。”
杰森垂下眼睑保持沉默，提姆看上去正在想“如何不留痕迹的整蛊利爪”一百套方案，而欧忒妮小幅度地向他这个方向蹭了过来，直到身体的一部分触碰到他。
失算，冷场了。
“这回猫头鹰法庭为什么把你们都喊回来了？”提姆回过神儿，打破了静寂。
“听说是准备对蝙蝠侠实施最后的制裁，而且这几年超人类的出现让法庭有点担心。”迪克心中默念“感谢提宝”，飞快从脑中提取出回法庭后收集到的有效信息。
杰森哼笑了一声：“是猫头鹰法庭快被老家伙掀翻了吧。”
“蝙蝠侠的动作越来越暴力，最近几个月甚至用上了蝙蝠烙印，虽然现在还没有到乱杀人的地步，但是再过几个月、几年谁能说得准呢。”提姆有些担忧。“既然你们都回哥谭了，为什么不能再成为罗宾，帮帮蝙蝠侠，也约束他的行为”
“所以你们要趁这次洗牌的机会，进军哥谭黑市打下一片天地？”欧忒妮打断了提姆。
“你最近都看了什么书？”迪克把头枕在欧忒妮盘着的腿上仰视她。
杰森懒洋洋的靠在椅子背上，手里摆弄着腰间挎着的枪柄，回想当年迪克给他读的睡前故事：“你俩半斤八两。”
提姆听着越扯越远暗暗叹了口气，好好的蝙蝠侠现在混成了什么样子，过去的罗宾不回来，上门自提的罗宾又不收下。
打开放在身边的笔记本电脑，阴暗的房间里点点白光映在提姆的脸上。
“我们从谁先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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