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女一
童言在医院里住了五天，在此期间祁霖只要有时间，便会来看她。
不知道的还以为祁霖是她助理呢！反正她的真正助理唐小洛整天不见人影。
“祁老师，你天天这么闲吗？”童言一边撸猫，一边问道。
“孟导在忙，只能委托我来看着你。”看书的祁霖，头都不抬地答道。
童言小声地说，那你也不用每天都来吧。
沙发上的祁霖，闻言道：“什么？”
童言立马摇头，“没有，你继续。”
祁霖也不在意，继续读着手上的书。童言看了看书名，不知道是什么，好像是本哲学书，他刚读的时候她还专门上网搜搜，结果看了两行便放弃了。
不过日光穿过窗子，打在祁霖的侧脸上，更显得那鼻梁高挺，眼窝深邃，整个人好似从罗马雕塑上走出来一样。
又看两页祁霖正在阅读的书，果然她还是适合阅读小说！特别是玄幻推理小说。
说完又继续看第一天我霖塞给她的小说，虽然不长，但是内容却很有意思，童言看得还挺认真。
上午一过完，两人吃完饭，祁霖便离开了。她知道直到晚饭前，他才会回来。
这些天她也试图猜想为什么祁霖会这样？
喜欢她？不可能的，她有什么可喜欢的。原身的名声就不用说了，喜欢她脸，在娱乐圈内这脸也不算出众。
春日的天气十分晴朗，从医院窗子内可以看到生机勃勃的绿色，童言从床上站起来，有些开心。
“洛洛，孟导这次准备考核什么？”
唐小洛人人不在现场，知道却多，一边吃着零食，一边看着电视说：“自从你受伤了，孟导就改变了策略，这次考核决定以直播的方式呈现出来。”
“直播？演员都愿意吗？”
“孟导说了以前太没挑战性了，这次主要考核的是演技，只需要一张舞台就好。”
“演技啊！”童言沉思一下，“那我呢？”
“孟导说，你伤的是脑子，缺一期没有什么关系的。”
童言：“……”我演技最好，让我缺席？
我并不想好吗？本来她都想象，自己拿出精湛的演技狂打众人的脸了。
不让她参加？
她不愿意！
童言：‘这次我分到哪一组了？’
唐小洛啃完手中的鸡爪道：“嗯？”
童言有些看不过去，有些嫌弃地说：“把爪子给我洗干净再给我说话。”
唐小洛对她含羞一笑，搞得她一阵恶寒，“话说，我到底跟谁分在一起了？”
洗漱室的唐小洛正在漱口，“跟祁老师一起了。”
“啊？又跟他一起？”
她知道翱翔班人不多，但是也有十六个人，四分之一的几率跟他在一起啊！
唐小洛把水果切好，放在床头柜上，“怎么，听你的意思，不想跟祁霖一组。”
童言摇头，她当然傻，无论是谁跟童言在一组都不会吃亏，怎么可能不想跟他一组吗？
童言没有拿切好的水果，直接从一旁拿了一个洗干净的苹果，随后只听见嘎吱一声，唐小洛有些不高兴，“言姐，你怎么不吃我切好的。”
童言看了一眼，“一小块一小块的，哪有我吃一个整个爽啊！”
“哦。”随后唐小洛快速《童言准则》上修改，童言不喜欢吃切成块的水果，更喜欢吃一整个。
“他们都没有给我个角色。”她到现在还在想高光时刻。
“这我就不清楚了，等晚上你可以问问祁老师。”
“洛洛，以前没觉得你对祁霖这么尊重，怎么最近天天祁老师，祁老师的喊，都生分了。”
“偶像是偶像，老师是老师，现在这种情况更适合喊老师而且……”
童言又咬了一口苹果：“怎么了？”
“而且现在我已经脱粉了。言姐，你说得对，偶像跟粉丝之间还是需要距离的。”唐小洛无比严肃地说。
“你脱粉？为什么？”
“也不算脱粉吧，可能没有以前那么狂热，现在更多的是把他当做一个正常人来看。”
怎么以前你没把他当作正常人来看。
“好了，我们这次再来一边。”
要在一个星期内排练一个十分钟的短话剧，而且动作，台词，表情都要一气呵成，即使是当了这么久的演员，他还是十分吃力。
一气呵成，中间不中断。要记住台词，又要随机应变，对于他确实是不小的难度。
三天的时候才磕磕绊绊地把整个剧本演完，当时第一遍的效果简直不忍直视，到现在他都不想再看一次回放，简直就是黑历史。
表情管理，舞台走势，台词功底，哪一个都不及格。
祁霖点点头，整理一下衣服便继续了。
看着对方眼神无波澜，一次又一次的陪他们练习，没有丝毫不耐烦，对祁霖的好感又再一次上升。
有些人，天生就是站在金字塔上的。当时祁霖选择他时，作为歌手，他演技真的可以的吗？
当初参加这个节目，能得到曝光是一方面，另一方便这里也有许多前辈值得自己学习。
但是第一天排练的时候，祁霖真的很出他的意外。
无论台词，形体，还是微表情，他都做得很好。就连当时对戏时，临时被他加的台词，祁霖也能很快的最应答。
不知道还以为是两人商量好的。
他认为，祁霖的演技真的是被低估了。
想到这儿，还有些羞愧，当初祁霖就拍了一部戏，当时他就被吹上了天，他隐隐还有些不屑。
这次，祁霖用事实证明了，他的演技可能跟乔屿不相上下，只不过他的重心不在这里，所以才让人觉得他演技一般。
第一天他已经熟记了台词，上台走了两圈，基本可以确定他这个状态完全可以上台演出了。
宋沫听到李默的安慰，带着哭腔说：“对不起，我拖累你们了。”
哭泣期期艾艾，美人落泪，又充满了愧疚，就是一个大男生听着都有些心疼，李默忍不住道：“没事，明天还要一天呢，我们再来一次。”
“嗯。”宋沫收了哭声，“谢谢你们。”
反倒是祁霖一直冷着脸说：“台词已经过了那么久，为什么还没记住。”
宋沫又要落泪了，“对不起，我总是记不住台词，要不然我演乔然吧。”
乔然，他们现在排练话剧的女主角，角色是个哑巴，不需要台词，大多数都是眼神和动作。相比于她饰演得不怎么讨喜的女二，女一人设要更好，不仅善良讨喜，而且还跟祁霖有亲密戏份。
光这戏份就足够她在热搜上挂几天了。
当时她有幸抽签来到祁霖组，她高兴极了，觉得二十多奶奶的运气都在这里了。来到剧组，会一直自己妥妥的女一，那曾想祁霖宁愿空着也不给她。
她旁敲侧击了几次，对方都装着不知道。
又过了几天还是没人，她隐约猜到了什么。她以为童言受伤，祁霖肯定会找其他人，但是看祁霖的态度，完全没有这个意思。那一刻她就明白，这个角色一直为童言空着，直到她出院的那一刻。
后天就要现场直播了，今天再不换就真的来不及了。
祁霖：“你不合适。”
宋沫反驳：“哪里不合适。”
祁霖没有半分虚伪：“演技不够。”
这样的场景李默已经见了不少，他也知道祁霖不是在针对她，只是实话实说。
“宋沫，先起来。台词再努力下，还有时间。”
宋沫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说：“好，再来一次，我一定可以的。”
当时李默最担心的就是童言，但是对方住院了，宋沫在圈内口碑一向很好，但是没想到，已经五天了，对方连台词都没记住。
不得不猜想，以往说她演技好的，是不是都是通告。甚至有几次因为哭不出来，偷偷用眼药水。
当然这些李默都没跟祁霖说，不过即使不知道，祁霖也知道。
好在对于演戏还算努力，没动什么歪心思，要不然他也不会在这里帮她说话。
最后一遍，宋沫整个人好似变了，整个人都有些不一样。台词，演技都一遍过。
这是练习五天来，唯一一次都表现得很好。
终于祁霖放话：“今天大家表现得不错。明天继续。”
宋沫听完有些不开心地走了。也是到最后一刻，李默才知道宋沫的心思。
一直藏着掖着演技，可不是想要女一吗？
对于这种行为，都是为了红，而且她也没使什么小手段，李默不好评价什么。
现在唯一担心的倒是女一，李默终于忍不住问：“祁老师？女一真的给童言吗？你也知道童言的演技……”后面的话虽然没说全，但是该懂的都懂。
演技好有可能是通告发多了，但是演技差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一个人不可能一下子就变得演技很好吧。
祁霖听到他的话，在人看不到的地方，轻轻勾起嘴角，“放心，她演技很好？”
谁演技很好？童言吗？他真的没听错吗？演技再好，也不能在两天内把这个短剧排练好吧！
大约他的表情太过夸张，祁霖又转过身说：“明天你就知道了。”
晚上六点一到，祁霖跟往常一样，驱车离开。
宋沫站在窗户边，眼睁睁地看着祁霖离开，跟一旁的助理小星：“祁霖又去看她了。”
小星犹豫再三还是点点头。
“童言这狐狸精，两年前跟我过不去，两年后还是如此。”眼神凶狠到，“当时怎么没摔死她。”
窗帘用力地被人拉了回去，只听见刺啦一声，屋内又陷入了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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