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给大家拜个早年
艾森的生活再次恢复了平静，放松了两个月之后再次来到了位于海军总部马林梵多的海景实验室，第一时间给深蓝抽了血剪了头发，然后捧着化验结果啧啧称奇。
“你这构造还真的和人类不一样啊！好神奇！身体里面全是厉害的毒素啊~”
深蓝用酒精棉按压着刚刚抽血的地方，安静的坐在一边，“我本来就不是人类。”
贝加庞克推了推眼镜，也带着感兴趣的表情，“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半鱼人，但有毒的鱼人在记录里倒是不少，但很少能有人类混血啊。母体或者父体往往会在交合的时候就死去才对。”
深蓝看着激动的两人，表情显得有些疑惑，“我的父亲确实是带着毒性的鱼人，但是……我的母亲也不是人类啊。”
“诶？”艾森愣住，然后上下打量了一下深蓝，“可你长得这么好看，也和人类很像啊……结果居然一点人类血脉都没有吗？”
“是的，所以当初我才说出您似乎很亲近非人类的话。”
“这样吗……”贝加庞克看着手上的报表，“不过报表上倒是说你有人类血脉啊，那就是父方或者母方有过混血的经历遗传下来的喽？嗯……即便如此也很神奇啊。”
“诶？”艾森靠了过去，“让我看看，真的啊……那至少就是三个种族的混血了……话说这么多种混血居然可以同时存在吗？”
“理论上是不可能的……显然深蓝的存在是一个巧合之下的奇迹。”贝加庞克蹲下身子，把自己手里的报表往艾森的方向靠了靠，“而且，虽然身体素质十分不错，但根据检查的结果和现实情况来看恢复能力似乎并不强，这放在人类身上是不可能成立的事。”
艾森看了一眼伤口在他们检验报告都出来才停止渗血的深蓝，转回了目光，“有没有可能后天加强恢复能力？”
“哎呀，这倒是个有趣的新课题，我们可以先……”
看着叽叽咕咕的两人，海蓝将染血的酒精棉丢近了垃圾桶。
“要来一点吗？”
深蓝偏过目光，抬手从修罗端来的托盘上拿下了一杯热茶，“感谢。”
“不必，”修罗看向再次吵起来的两人，“毕竟主人现在没有时间享用，没人喝的话就太浪费了。”
“是呢。”深蓝抿了一口手中的热茶，“毕竟这么好的手艺。”
“赞誉了。”修罗将托盘放下，坐到了深蓝旁边，“这是为主人服务应有的技能。”
“真是能干又忠心啊，你。”深蓝放下茶杯，透过强化过的呃玻璃看着外面美丽的海景，目光悠远。
“之前一直没有找到机会与你谈谈。虽然主人没有过问，但作为下属还是要询问的。”修罗的目光追随着艾森，“你灭杀过很多生灵吧？身上的罪都要化作实质了。”
“……你的能力还真是让人讨厌。”深蓝收回目光。
“多谢夸奖。”
“算是吧，虽然没有直接出手，但确实是被我杀死的。”深蓝再次捧起茶杯，“而且我也期望着他们的死亡。”
“这样吗，我了解了。”修罗点点头，“放心，我能清楚的辨识你的容貌，说明你罪不至死，我不会对你出手的，而且这种罪是可以通过后天努力消除的。”
“我可不认为我能与人类和平共处。”深蓝站起身，手里捧着茶杯，“我去逛逛。”
“请在日落前回来。”
“……我知道。”
艾森注意到这边的动静，显得有些疑惑“发生什么了吗？”
“不，请您放心研究吧。他只是出去透透气，”修罗微微躬身，“我泡了茶，要来一些吗？”
……
“哎呀，你上来了啊。”战国看着从实验室入口走出的深蓝，“还是不要在这里乱走比较好。”
“有什么安静的地方吗？”深蓝看向几乎被文件挡住的战国，“我想静一静。”
“这样的话可以去我左边的房间，那是我的休息室，”战国看了一眼堆积如山的文件，从抽屉里拿出钥匙，“不过我一时半会儿似乎是用不到的。”
“感谢。”深蓝接过钥匙，向外走去。
在深蓝走到门口的时候，战国再次开口，“那个小家伙人还不错，要是有什么事你可以直接和他说，他会帮你的。”
深蓝脚步一顿，却没有停留，“他帮不了我。”
……
“啊——好累，感觉骨头都要散了。”
“哦，今天很早啊。”战国放下笔，面带笑容看过来，“怎么样，今天愉快吗？”
“完全失败啊——”艾森没去坐自己的黄金椅子，而是直接爬上平时卡普坐的椅子，一副【我已经是咸鱼了】的样子，“我和那个死老头完全无法沟通啊！”
“哈哈哈，贝加庞克偶尔确实会有些顽固啊。”
“这种话我可不能当做没听见。”贝加庞克也走了上来，“你这家伙又说我的坏话。明明你比我固执的多。”
“切，我不和上了年纪的老头计较。”艾森扭过头，“对了，深蓝呢？”
“啊，她说想静一静，我让她去休息室了。”
“啊？她？”艾森有些哭笑不得，“但深蓝是男的。”
战国眨了眨眼，神情严肃，“那还真是令人震惊的美貌啊。”
“啊啊，我也为此震惊过。”艾森神色纠结，“简直是浪费资源，明明那么漂亮……”
叩叩。
“我好像听到了很失礼的说法。”深蓝站在门口，一只手还停留在门上，身后跟着推着餐车的海兵。
“您难道没听过物似主人形这种说法吗？”深蓝走进来站到艾森的身后。
“我只是因为没来的及长大而已！”
“呵。”深蓝移开目光。
“确实，”修罗托着下巴，“或许我需要去研究一下营养餐之类的，而且也要限制一下吃零食的次数了。”
“修罗！别剥夺我为数不多的爱好啊！”
“不行，我可不想有一个永远长不大，看起来毫无威严的主人。”修罗不为所动。
“赞同。”
“喂！你们两个！”
“哈哈哈，年轻人可真是有活力。”战国将文件整理到一边，“你有不错的从者呢，艾森阁下。”
“别取笑我了。”艾森挥挥手，“话说回来，库赞他们怎么样了？应该进行的很顺利吧？”
战国闻言顿时捂住了额头，“别提了，我都要烦死了。”
“啊呀？以他们的实力还有意外的吗？”艾森看着修罗在自己面前摆上专用的小号餐具。
“啊。”战国靠在椅背上，摘下眼镜揉起眼角，“追捕的海贼太滑手了，而且还总有各种各样的意外。他们几个虽然实力足够但经验还是少了些，被对方借着地形逃掉了好几次。”
“嗯？库赞的能力很方便吧？啊，好吃。深蓝你也一起吧，没必要等我结束。”
“库赞正好赶上了海底火山喷发，他倒是护住了自己的军舰，但他追的那一队都死光了，连尸体都没剩下，什么证据都没留下，只能重新选一队。”战国也开始消灭面前的晚饭。
艾森：O-O
“那可真倒霉。波鲁萨利诺呢？他很快的吧？按理说他几乎不可能被对方借着地形甩掉吧？”艾森看着深蓝也拿了餐具坐下，再次提问。
“他最气人！”战国气得一拍桌子，“居然还敢给我发电话虫说什么对方太快他追不上！偷懒也要找一个好点儿的理由啊！哪有这样当海兵的！”
艾森：呃……=A=
“至少萨塔斯基还是靠得住的吧？虽然看起来不是很善良……”
“那家伙根本没去追击目标，哎……”战国把最后一口饭喂进嘴里，把盘子一叠推到一边，“那家伙干脆一路扫荡过去了，无论是山贼还是海贼，抓了一大堆，一船一船的往回送，我这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艾森：=-=
“看样子太过能干也不是什么好事呢。”艾森继续咀嚼着食物，“而且战国元帅你这么吃饭真的不会消化不良吗？”
“当兵的要随时应对突发状况，这些小事当然要尽快完成。”战国擦擦嘴，起身把盘子放到了餐车上，“现在还是好的，我当兵的时候在出任务前可以一顿吃下七八天的饭，毕竟之后的任务期间很可能就吃不到饭了。”
“……胃会坏的吧，你们这样。”艾森皱着眉，“年纪大了会做病的。”
“哈哈哈，还好吧，我算是熬出头，现在能按时吃厨师准备的饭了。”战国笑着，“我们在大海上战斗，自然要把所有糟糕的状况都考虑到。”
“有的时候你多积攒一些能量，你比别人更能挨饿，甚至是你比别人更能忍耐痛苦，你活下去的机会就多一些，而只有活着，才能更好的贯彻意志，保护更多的人。”战国面上带着笑意，“当然，有的时候也会有需要豁出性命也想要去守护的东西。那时候脑子根本就什么也不剩，就知道冲冲冲了，哈哈哈哈。”
艾森怔愣片刻，笑着摇了摇头，“还真是……挺傻的。”
“是啊，现在想想，当初当兵的自己还真的挺傻的哈哈哈——”战国大笑着，“不过现在我最庆幸的，也是当初当了兵啊。”
“是啊，我也很庆幸能认识你们。”艾森笑着，“如果卡普中将不是总在我面前拉低我对海军的印象分的话。”
“哈哈哈哈，我也总想着那个家伙能少添些麻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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