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你在看什么？这里没有章节名
战国看着面前的血色，神色怔愣，愤怒与悲哀的情绪几乎同时从心底涌出。
他本以为，这个与众不同的天龙人会真的为这个世界带来变革。
他有着与众不同的思维方式，带着自己身为天龙人的骄傲却又并非无脑的高傲。
明明还十分弱小，却从未对什么事物感到过无力，总是那般充满信心。
但是……现在呢？
这个天龙人居然只是为了所谓的【积蓄力量】就自愿让人砍头了？！
真是愚蠢！
积蓄力量的话明明有那么多的方法！那么多的时间去成长！
为什么非要选择此时此刻就证明自己！
明明还那么年轻稚嫩，明明还有着大把大把的机会！
为什么只是为了所谓的证明意志就要去送死？！
这样的你究竟有什么资格控诉我们的愚蠢！
一个人只剩下一具尸体能干什么？！
哪怕这具尸体会自己行走！
……嗯？
等一下……
行走的……尸体？
战国看着眼前的一幕渐渐瞪大双眼，张大了嘴巴。
这是……什么情况？
战国愤怒与悲哀交加的情绪完全呆住。
无他，眼前的一幕实在是太过魔幻。
被鲜血浸染的无头尸体向着头颅的方向走去，然后弯腰捡起了头颅，重新摆放在了脖颈处。
而那位小天龙人的声音也再次传出，“这可真是吓了一跳，还以为真的会死啊。”
“这……”青年顿时怔住，但很快摇了摇头笑起来，眉宇间的忧色似乎散去了一些，“还真是神奇。”
艾森摸着脖颈，确认自己真的是把头给接回来了后偷偷瞄了一眼左手指甲上褪去不少的金属色泽暗自松了口气，随后挺直身板，“当然，吾辈可是至高的天龙人啊。这种程度的事情可是理所应当的，如果你不服气，之后的每年你都可以再来尝试一次。”
“那倒不必……愿赌服输，不过在我恢复巅峰之后您可要再接我一刀。”青年露出一个笑意，单膝跪了下来，将长刀置于身侧，“天道……不，斩，今日起，为主人效力，万死不辞。”
“那么，天道，你将会是我手中最为锋锐、所向披靡的刀剑！”艾森将手搭在天道的肩上，露出一个满意的笑，而后声音弱了下去，“不过要测试锋利前还是要告诉我一声，让我做一做心理准备。”
“我了解了。”天道维持着跪姿，直起了上半身，“那么，为了您的身体与我的实力着想……您应该不介意我进行休眠吧？”
“诶？什么休眠？”
“您的身体可没有强大到可以容纳我们二人共同侍奉。”天道面上带着笑意，“若是我们同时侍奉的话，不仅您的意志可能会被我们的念侵蚀，您的身体也很容易崩坏。”
艾森歪了歪头显得不明所以，“嗯……大概的意思我的倒是明白了，不过你们口中这个所谓的念究竟是什么？”
“难道你没有解释过吗？”天道侧身看向修罗。
“虽然我已经被锻造出来近三百年……”修罗偏过头，罕见的有些不自在，“但实际上我拥有自我意识的时间也不过二十几年。只是大概摸索到了一些东西。”
“这样吗……真是该夸你们运气好呢……毕竟这种共生供给的形态稍有差错可是会拖累双方的。严重的话人死器毁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天道扶着额头叹了口气，再次看向艾森，“我们口中的念，与人类口中的霸气十分相近。但是比起可以后天修行的霸气，我们的念，是在被锻造出来后就确定了的，念的性质、强度和增长与持有、信奉我们的人有关。而持有我们的人，如果念没有我们强，就会被我们侵蚀，成为我等的傀儡，最后就连灵魂也会被我等吞噬殆尽。而念的强度，会变相影响我们的力量”
“我大体上明白了。”艾森点点头，“简而言之就是成长方式如同霸王色霸气，但却带着顶级见闻色霸气的效果，并如同武装色霸气一样会对武力有所影响。”
天道点点头，“没错，您很聪慧。”
“嗯……复杂却又简单的力量体系呢，那么你所说的休眠和侵蚀又是如何？”
“侵蚀很好理解，就好似墨水与清水的交融一般。”天道依旧耐心的解释着，“念更强的一方便是墨水，念弱的一方便是清水，强的一方可以轻易把另一方同化，而当两种同样强大的念与一种弱小的念出现是，强大的念互相侵蚀的时候很大概率会直接泯灭弱小的念，而且两种强大的念也会互相摧毁。这也是我为何反对您想同时掌握我等的原因。”
“等等，既然会毁灭的话一开始就不用给我机会，直接拒绝不就好了吗？”艾森显得有些无法理解，“你这种行为不是和我一样愚蠢吗？”
“不。”天道站起身，嘴角扬起弧度，即便是面上那狰狞的疤痕也难以掩饰他眼中的喜悦与苍凉，“作为兵器来说，被锻造出来，却又无法被投入使用是莫大的悲哀。”
“如果不是因为太久未被人掌控，我也不会想到斩杀自己这件事。我本就是即将毁灭的无用之刀，在听到您想要掌控我时，我真的很开心。
没想到我这种已有噬主之名的兵器也能获得如此的青睐。
但是，已经近百年未有人能掌控我了，每个想要掌控我的人都会直接被我的念所伤甚至是致死，所以才想着对您进行测试，如果连我一击都接不下的人也不必再来让我噬主的名号上再多一位了……
成功的话，我就有了新的可以服侍之人，失败的话也可以省去再一次的失望。
但您似乎也有特殊之处，并没有被我所斩。而您唯一的从者也并没有阻止您的意愿。”天道单膝跪在艾森面前，“所以在您成功活了下来的时候，我是真的很开心。”
“那个……这话说的也太羞耻了吧。”艾森抓了抓头发，“不过……没有阻止……修罗你一点都不介意这些的吗？”
“当然不。”修罗托着崭新的衣物与布巾走过来，“只要您依旧秉持着如今的意志，无罪业缠身，即便是会令我陨灭的命令，我也依旧会执行。”
“呃……修罗，你这样对我我是很感动没错，如果我是女人的话说不得就要和你展开一段惊天地泣鬼神的跨种族恋情了。”艾森一脸嫌弃的拿过布巾，“虽然很很破坏气氛，但是这个说话方式还请务必改掉。”
“呼，您这样多少有些强人所难呢……不过是您的命令的话，我会尽力。”
“那么，继续说休眠吧，那是什么？”艾森再次看向天道。
“嗯……有些类似枷锁或者是封印的感觉，通俗来讲这个原理就是将墨水封到瓶子里后再在连着瓶子一起放到清水里面，防止水被染色。”天道面上依旧是温和的笑意，“虽然依旧会缓慢侵蚀，但至少会将这个侵蚀的过程延缓至少二十倍。”
“而身体的侵蚀的话……您可以理解为在同一个容器里强行注入远超容器能力的液体。”
“嗯，我了解了，但是……之前是有人也这么做过吗？”艾森显得很好奇，“你知道的这么详细肯定是经过了摸索、实践吧，我能知道的更多吗？”
“当然。”说到这里天道顿了一下，“不过，我觉得我们还是先进行休眠的仪式比较好。”
“怎么了？是我提供的能量不足了吗？”艾森撩起袖子，“你可以再取一点我的血，我果然还是想要再多了解一些东西先。”
“不，能量的话……虽然很少，但还是足够坚持的。只是……我觉得您的看护人似乎有些急切。”天道微微抬头看向艾森背后。
艾森闻言一顿，有些僵硬的转过身，看到了面带和善微笑的战国与鹤。
“小艾森，一会记得来我办公室哦？我觉得我们需要开诚布公的谈一谈。”鹤中将满脸笑容，“现在我们两个老家伙就先不打扰你了，走吧，战国，我们正好谈谈多弗朗明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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