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赌坊抓捕
曹操大怒，说：“还敢狡辩！不拿出点证据，你是不肯认罪。张拓，把证物拿给他看。”
张拓从布包中取出红色亵裤，并故意把精斑给权牛看。权牛仔细看了看，那块像浆糊一样的痕迹，散发着腥臭味，作为一个老流氓，他当然知道什么是精斑。
曹操说：“你还有什么话说？这是不是你留下来的？”
权牛想了想，说：“大人，您仔细想想，陈颜氏尸体上穿的衣衫穿还算整齐，如果是我强行与她欢好，然后再杀害她，我还会给她穿衣吗？大人您尚未娶妻，不懂男女之事，男女欢好是要脱光衣衫的。”
“这个……”曹操略一沉吟，他的确不懂男女之事，虽然曹操从小很顽皮，两年前还曾经跟袁绍一起抢过新娘，但是他们事后又把新娘送回去了，那只是一个恶作剧，他们并没有霸占别人的新娘。曹操自成年以来，一直忙着想要证明自己，也没有去过什么烟花之地，所以在男女之事方面，他一知半解。
曹操说：“你这是狡辩，你转身去跟陈景争执，然后寻找凶器杀死陈景的功夫，陈颜氏完全有时间穿上衣衫。夏天的衣服单薄简单，穿起来很快。”
权牛说：“大人，我还有不在场证据。昨天我路过陈颜氏的家门口，没有停留，直接去了朴湘街的赌坊，我到达赌坊的时间应该是酉时三刻。昨天我赌了整整一个晚上，临近宵禁的时候小人才离开。赌坊的老板肖熊可以替我作证。”
曹操说：“来人，去把肖熊给我找来。”
张拓回答：“曹大人，肖熊私设赌局，违反大汉法纪，肯定不愿意跟着捕快进衙门。此人擅长轻功，逃跑的功夫了得，平时只有李捕头才拿得住他。”
曹操这才想起来，自己手下已经没有捕头了，李凌捕头已经辞职走了。曹操说：“看来只能我亲自走一趟了，你们八个人跟我一起去赌坊。其他人等着我回来。把权牛押回牢房，别让这厮跑了。”
曹操带着八名捕快，出了衙门口向西北方向行进，为了行动的隐蔽性，防止打草惊蛇，曹操等人没有骑马，而是步行。此时太阳西斜，已经快到酉时了。
快到朴湘街的时候，曹操问：“你们几个都认识肖熊吗？”
张拓说：“我们都认识，以前他的打手把一个欠债的赌鬼打瘸了，李捕头亲自捉住了他，李嘉大人审问他的时候，我们几个都在。”
曹操说：“太好了，过会儿我们进了赌坊，你们不要管其他赌徒，一起围捕肖熊。”
到了朴湘街，一个捕快用手一指靠北的一排房子中间的一间，说：“那个就是肖熊开的黑赌坊。”
曹操透过人群的缝隙看过去，赌坊没有任何招牌，看着就像一间比较大的民宅，而房子的大门洞开，进出往来的人很多，明显是一家黑店。曹操说：“你们跟我一起冲进去，尽量不要拔刀，以免引起误伤。”
八名捕快一起答应：“诺！”
曹操一马当先，快步冲向了赌坊，在赌坊门口放哨的小喽啰看到一群官差冲了过来，吓得喊了一声：“我的亲娘啊！”然后一头冲进赌坊，大喊一声：“捕快们又来抓赌了！快逃啊！”
正在赌坊里面赌骰子押大小的赌棍们一听，吓得四散逃串，少部分往后门逃，大部分往前门逃，一大群赌鬼从前门涌出来，曹操和捕快们进不了赌坊的前门。
曹操问：“这赌坊有后门吗？”
捕快们一起点头，说：“有！”
曹操急了，要是肖熊从后门逃了，就不好抓了。曹操拔出倚天剑，大吼一声：“都给我滚回去！谁敢出来，老子捅死谁！”
赌鬼们吓得不敢再往外涌，曹操带着捕快冲进了赌坊，一个捕快指着正在用钥匙开后门的瘦小男子说：“就是他！他就是肖熊！”
曹操看肖熊马上就要打开后门逃走了，赶紧施展轻功，一跃而起，踩着赌鬼的脑袋跳过赌桌，连续几个跳跃，顷刻间就来到了肖熊的身后，刚刚打开后门的肖熊没来得及逃走，被用力一撞，肖熊被狠狠的撞在了门上。
曹操狠狠的扳着肖熊的胳膊，疼的肖熊嗷嗷直叫。曹操恶狠狠的说：“跑啊，有种你再跑啊！跟我比轻功。”
肖熊说：“哎吆吆，疼疼疼。大人，小人不知您何时走马上任，没有及时去孝敬您，请您多多见谅。今晚我就带着礼品到府上拜访。”
曹操说：“你少说废话，我不稀罕。我今天找你，是为了一件人命案，你去给我做个人证。”
曹操把肖熊带回了衙门，让他跪在堂下。不过曹操并没有提权牛上堂，他怕两人趁机串供。曹操一拍惊堂木，问：“肖熊，本大人问你，昨天你可见权牛到你的赌坊去赌钱？”
肖熊说：“他这几天几乎天天去，昨天也去了。”
曹操说：“你还记得他昨天几时去的吗？”
肖熊说：“他的时间不太固定，不过昨天是酉时三刻到的，昨天他出手很阔绰，一上来就押了一两银子，居然还赢了，他说这是天时地利人和，说酉时三刻正是他的天时。”
曹操询问旁边记供词的书吏：“都记下来了吗？”
书吏说：“都记下来了。”
曹操说：“好，这小子没用了，可以判了。大胆肖熊，聚众赌博，害人不浅，判你三个月苦役。把他拉下去，明天一早送到洛阳城外的山上去采石头。”
肖熊说：“大人，您不能过河拆桥啊，您问的问题小人都老实回答了，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曹操说：“你知足吧，就你那暴力逼债的罪行，判你一年都嫌少，只判你三个月，算是判的很轻了。”
肖熊不再说话，老老实实被捕快带下去了。
曹操又下令把权牛带上来，权牛上堂以后，没有看到肖熊，正在疑惑。曹操说：“我已经询问过肖熊了，你的确是昨天下午酉时三刻到了赌坊。但是你的行为举止很反常，首先，我去过你家，你是一个穷光蛋，家无长物，但是昨天你赌钱的时候却出手阔绰，你的银两很有可能是在杀害了陈颜氏以后，从她家里偷走的。而且你到了赌坊以后，不但故意出手阔绰引起众人的注意，还故意说出当时的时间，分明就是想制造自己的不在场证据。仵作说，陈颜氏的死亡时间是酉时到戌时之间，而你昨天到赌坊是酉时三刻。从陈颜氏家里到赌坊，正常步行需要两刻钟，而小跑过去只要一刻钟。你分明是酉时之前潜入陈颜氏家中将其侮辱，酉时的时候杀死了陈景和陈颜氏，这样你还有两刻钟的时间用来转移尸体、清理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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