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随着云川和项鸿升的比试结束，后面的排名逐渐稳定了下来，那些占据石碑的，基本上很难再被撼动。
后面的比试相比起前几席的争夺，虽然竞争激烈了一些，但是比试的精彩程度，远远逊色于云川他们之间的战斗。
云川的目光一直盯着比武台，一上午的比试下来，可谓是各显神通，除了占据首席的封江辰之外，其余的都显露了自己的能力和本事。
而且据云川看来，除自己之外的所有人，基本上都获得了神格印记，但是使用过召唤术的，却一个都没有。
云川的目光不由得看向左边的封江辰，不知道封江辰会不会召唤术。
临近中午，观台上的大长老商议休息一个时辰，下午再进行争夺。
其实大家都明白，下午的争夺战，主要围绕在云川、柳相如、顾白枫以及封江辰身上，而这也是长老们和大家所期待的。
每个首席的产生，总会掀起一阵狂风骤雨。
虽然近年来因为外门的放养，这股风雨弱小了许多，但是今年宗主的归来，苍云大试弟子的加入，无疑是搅动这场风云的关键。
副宗主、大长老的观礼，韦长老亲自秉持，这无不在表明，这场比试已经不再简单。
他们关注的到底是苍云大试的弟子？还是外门的弟子？
许多问题渐渐被摆到明面之上，但是没有人明白这其中的深意，就连韦孝南也不明白，为何宗主大人回归之后的第一件事，是处理外门？
韦孝南看着前方和大长老攀谈甚欢的副宗主古秋山，又看了看校场旁闭目休息的封江辰，心中想到：“副宗主难道是为他而来，听闻这封江辰是苍云国主的第七子，甚得国主喜爱，将来可能成为东宫之主，那么副宗主这么做的目的，就明显了，他是想和朝廷搭上线吗？”
一想到朝廷，韦孝南内心似乎稍有不悦：“素知宗主和朝廷有嫌隙，古副宗主如此做法，到底为的是什么？”
一连串的疑问从韦孝南的心中浮起，这其中涉及了太多的秘密，一时之间无法想通，只好闭眼轻叹一声。
“韦长老在叹息什么？”只见古秋山有些疑惑地回头看着韦孝南。
韦孝南做出一副惋惜状：“哦，没什么，我只是在感叹，那名弟子此前为何没被发现？若不是此次测试，恐怕就要被埋没了。”
古秋山顺着韦孝南所指的方向看去，正是第四位的云川，此时他正在盘腿坐在石碑前，闭目打坐。
古秋山思索道：“这名弟子，好像是叫云川是吧？”
旁边站立的一位考官马上附声：“启禀副宗主，他是叫云川，已于外门三载，前两次测试，都未能通过。”
古秋山惊讶：“哦？三年？看来隐藏的够深，那控火术，虽然拙劣，但以凡境驾驭，不免让人眼前一亮。”
大长老霍长天转头微笑：“不知古副宗主认为今年的首席会花落谁家？”
古秋山自信地回道：“往年不太关注，今年，无疑是七皇子了。”
韦孝南听闻有些不悦，御虚宗远遁江湖，虽然谈不上远离尘世，但是和朝堂素无往来，古秋山称其为七皇子，显得有些谄媚之气。
大长老却丝毫不在意，但也不会避讳，直说道：“封江辰吗？此子确有资质，只是老夫更看好云川。”
古秋山看着大长老的眼睛，有些疑惑和不解：“哦？若是能用控火术，或许会有些许胜算，但是也只是不到两成而已，七皇子的实力，到现在还未展现过，只怕要让大长老失望了。”
大长老看着远处的云川，保持着那一脸的微笑，没有回古秋山的话。
此时的校场上，石碑前各坐着一个人，其余的二百多人，有的已经回去，剩下的围坐在校场边上，等待着下午的决战。
大家的焦点是前四的石碑前，气定神闲、尚未出手的封江辰，身法飘逸、掌法轻灵的柳相如，拳法狂野、为人疯狂的顾白枫，以及出人意料、千变万化的云川，到底谁会是最终的胜者？这几人会以怎样的方式碰撞？这些都是大家所期待的。
随着考官宣布休息结束，下午的决战顺势而来。
前四的弟子都稳如泰山，并没有马上开始战斗。
而在大家焦急地等待中，从三十七的石碑前走出一名少年，一直向左边走去，大家都在猜测他要挑战的对手，但是他的脚步并未在大家的猜测中停下，直到走到第一的石碑前。
“回去，这是我和他们的事情。”
封江辰看着眼前的少年，毫不客气地说道，脸上明显有些怒气。
项鸿升自然认识这位少年，也知道少年要做什么。
测试的规则是每个人可被挑战三次，如果封江辰被自己人挑战三次，那么便坐定第一的位置了。
项鸿升他们不是没有想到这种方式，但此法略显下作，他们心有不齿，故而并未实施。
而且之前，他们对封江辰的实力有着强烈的信心，只是没想到杀出三个奇怪的外门弟子。
少年听闻封江辰的话，灰溜溜地回到了原位置，他了解封江辰的脾气。
顾白枫见此，笑了一声：“差点让我笑话你。”
封江辰抱歉地行礼道：“让几位见笑了。”一边看着三人的反应。
柳相如摆了摆手，顾白枫笑了笑，只是云川一直是刚才的那副表情，好像什么都没看见一般。
顾白枫伸了个懒腰，转过身子，对着封江辰说道：“我倒是想试试你的手段。”
封江辰看着那副“笑脸”，平静地说道：“可以。”
说着，二人向比武台上走去。
场上的气氛霎时间就被二人点燃了，在场的众人开始变得热血沸腾起来，纷纷站起，将目光投向了中间的大比武台。
云川也不例外，开启了双眼的写轮眼，势要将二人的动作看的清清楚楚，尤其是那未曾出手的封江辰。
云川虽然无意与封江辰结交，但是此人给云川一股危险的气息，或许正如封江辰所言，非友即敌的情况，会发生在二人身上。
比武台上，考官已经就位，看着上台来的二人，重申道：“点到即止，不可伤人性命。”
随着一声“开始。”顾白枫率先向封江辰发起了进攻。
顾白枫的进攻依旧疯狂，动作迅猛，一瞬间就冲到了封江辰面前。
封江辰并未硬扛，而是微微向后撤步，躲过顾白枫自上而下的拍击。
顾白枫见封江辰轻松躲过，踏步继续直追，双拳左右出击，瞄准封江辰的胸膛。
云川暗道：“好快。”
这声夸赞并不是在说顾白枫，而是封江辰。
顾白枫的拳法依旧疯狂，如狂风骤雨般向封江辰侵袭而去。
只是，封江辰只用闪躲便轻松化解了顾白枫的进攻。
数十个回合的战斗中，顾白枫的拳头如弹雨般向封江辰砸去，但却被封江辰轻描淡写地躲开了。
“封江辰若是动手，恐怕胜负已分。”云川笃定地说着，目光紧紧看着台上的二人。
“怎么？累了吗？”封江辰看着眼前稍微有些气喘的顾白枫，轻松地问道。在顾白枫看来，这像极了挑衅。
看着背负双手，睥睨着自己的对手，气血缓缓冲上了顾白枫的头脑，双目中渐渐布满猩红的血丝。
“他陷入疯狂状态了。”不知何处传来一阵颤抖的叫声，叫声中明显的带着一些恐惧。
台下，不少人变得紧张起来，心脏跳动得快了许多，他们似乎知晓疯狂状态的顾白枫有多可怕。
“这就疯狂了？呵呵。”台上，封江辰笑了两声，不知是嘲笑，还是挑衅。
只见顾白枫微屈着身子，像只刚刚站立的野兽般紧紧盯着封江辰，嘴角已经咧到了极致，两颗虎牙像极了獠牙。
突然，顾白枫的身影冲了出去，目标正是眼前的封江辰。
“比刚才快了不少。”云川紧紧盯着台上，不禁感叹道。
顾白枫的拳法，此时像极了野兽的拍击，阵阵嘶吼伴随着拳头，落向封江辰。
封江辰将伸出右手，向顾白枫的拳头抵挡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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