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森与海篇（12）
“海，你知道吗？性取向有问题，是因为身体里基因的残缺。”
“你为什么跟我讲这个！”
“因为我觉得你有问题。”
“你胡说。”海有点生气了“我过几天还要去相亲呢，然后结婚，再生个胖娃娃。”
“你别再骗自己了好吗？我们是朋友，你大可不必向我隐瞒什么吧！”森继续说道。
听到这些话，海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不是因为被别人看透了，而是“朋友”这个身份。
海继续说：“现在医学界发明出了一种基因药物，能补缺人缺失的基因，让那些特殊的个体恢复正常，只不过现在还没有到临床阶段，需要人去试药。如果成功了的话，不仅免去了高额的医药费，还能得到一笔酬劳，你愿意去试试吗？”
“你神经病吧！”
“森！我想去试试。因为我现在太难过了。”海的眼角开始有眼泪留下。“是的，我也有问题。”
森面对着海对自己吐露的心声，也开始不再隐藏自己。“那失败了有什么副作用吗？”森帮海抹去眼角的泪渍。“别哭，我不知道你也存在问题，那我们一起去接受实验不就好了。”
“你承认了？”眼泪虽未干，但调皮不能丢。
森把头扭到一边，海停止了哽咽，继续说。
“据说在动物体已经试验过了，已经成功了。还没有出现副作用的状况！”
“那那我们就一起去。”
最后，他们还是决定要去接受实验了。
首都最高级的医院里，每个实验室都干净整洁，充斥着的酒精味道并不刺鼻。两人眼前的这位医生年轻漂亮。温柔的对他们说：“你们考虑好的话，就把这份合同签了吧！治疗过程很快，成功的几率也很高，在9成以上，你们两位是第一对愿意接受实验的呢，很勇敢哦。”
两人犹豫了一下都纷纷点头。漂亮医生的话语太过温柔，他们心里的恐惧全都被中和掉了。
“为什么按对来说呢！”海不解。
漂亮医生把目光从合同上转移到了海的眼睛，“你们都没有好好阅读这份合同，就签字啦！这次治疗的关键点必须是两个人哦。我打个比喻，这药片就像是忘情片，服下他时，会修补身体里的基因，并且记录此时此刻你眼前的这个人的性别，然后失去迷恋，从而达到治疗效果。有可能还会忘记一些与眼前这个人之间产生过的触动心弦的记忆片段。所以参加治疗的必须是像你们这样的情侣。否则治疗的效果不会明显，治疗的疗程也会相应增长。”
漂亮医生依旧温柔的微笑着。眼前的森和海却大眼瞪小眼。他们貌似都很享受被漂亮医生误认为是情侣。没有做出解释。却都不愿意接受忘记彼此之间回忆的这个事实。
漂亮医生貌似看穿了他们的心事，“治疗成功后，你们就都喜欢异性了，那些羞羞的记忆啊，不记得更好，相信我。”
“给你们最后十分钟，在7号实验室对你们之间的感情做个最后的道别吧。10分钟后你们把桌子上的药片服下，多喝一些水。服下后你们会觉得很困，躺在床上睡一会，醒来之后你们的治疗过程就结束了。”
听完医生的话后，两个人慢吞吞的走进7号实验室。
实验室里干净整洁，放药片的桌子上，摆着一盆百合花，一进来就能闻到它散发出的清新味道。一张大大的双人床上面洒满阳光。关上门，森和海在桌子旁面对面坐下。森注意到海瞳仁里的眼神，异于平时。看着他的眼睛，像是在凝望星空。深邃，遥远，充满无限遐想与未知。
“森，吃下这药片，我就要忘记你了吗？”海先开口问道。
“你只是会忘掉自己喜欢的人，然后开始新的生活，开启被世人支持和接受的新感情。”
“你总是这样，难道你不知道我一直喜欢的人是”海低下头。
森的瞳孔随着海口出说出的一个一个的字眼慢慢放大，可谁料海说到一半却沉默了。
“哎！算了，再说下次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海不自觉的吞咽了口水，脖子上的喉结上下涌动了一下。他拿起桌子上的药片就准备往自己的嘴里送。森急忙按住了他的手。
“等一下，海，等一下。”搭在海手上面的那个手，手指修长，白皙，有力量，海却感觉到它传来的冰冷和潮湿。森虽然没听到海说出喜欢的那个人是谁，但是心里貌似有了答案，这一次他决定勇敢一点，毕竟自己的年龄比海大一些。“海，我没想到，在我第一次告诉你我喜欢你的时候，却是我们将要忘记彼此的时候。我”
“你还没有告诉我。”海打断他。
“难道你还不知道嘛？”
“不知道。”
“好，我现在就告诉你，”海感觉到森的手已经紧紧的抓住了自己的手。“海，海，你是，你是我第一次喜欢的人。是你让我明白喜欢一个人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如果这段感情被世人认可我会拼尽我所有然后和你一直一直在一起。”
森的眼睛开始湿润，他把头扭到一边继续说：“可是生活给我的压力太大了。”
“森，我理解你，我能理解那种痛楚，所以才愿意接受这治疗，我不是不想再去喜欢你，更是愿意你不会再难过，我希望你过得舒服，哪怕带给你这一切的人不再是我。”
海挣脱开森的手臂，把那颜色艳丽的药片塞进了嘴里。看着森眼角的滑落的泪滴说了句我爱你。
“森，我爱你。”
“海，我也爱你。就算你吃下这药片，也不要，不要，不要忘记我好吗？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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