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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给你心里添堵了,不过我不会有歉意的。


时隔一年,我再次见到蓝娜。

        我一直知道跟着我们的车里面会有医生或是护士,却没想到会是蓝娜本人。

        她把一小管药剂推到我左臂静脉里,安慰我道,“亲爱的,你太棒了,你不知道你这半个月来的所作所为让我有多惊喜。亲爱的,你会痊愈的。”

        药效上来,我平静下来。房间里扭曲成鬼怪模样的家具摆设收回向我扑来的脚步,慢慢变回原样。

        “累了就休息。”蓝娜握住我手,轻声道,“睡醒了,你会发现世界超出我们想像的美好。”

        我睡不着,即使用了镇定剂。我睁大眼睛,看他们带我出了一加一酒吧,开车带我到海市郊区一座别墅。

        我躺在床上,看落地窗外夕阳落下,夜晚来临,繁星爬满夜空。风云变幻中,星星失去色彩,太阳再次主宰世间万物。

        似醒似睡,如梦境中的两天过去,我因药物而变得迟钝的神经一根根震颤,重新感知一切。

        整个心都是痛的,撕痛那种。

        第三天清晨,蓝娜走进房间和我聊天。聊我现在什么感觉,聊我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聊我在美国时那既痛苦又快乐的八个月……

        既痛苦又快乐的八个月。

        现在,痛苦还在,可陪我一起并肩作战的快乐源泉却不见了。

        我看着她不说话,蓝娜长叹一声离开。

        赵龙端着一罐八宝粥进来时,她第n遍叮嘱,“不要见让她受刺激了,一定一定。”

        赵龙连连保证,坐在床旁的椅子上,眼中满是担忧却又强笑出怕,“姐,吃饭吧。吃完我带你去花园转下,今天天气很好。”

        我舔舔干裂的嘴唇,说出三天来第一句话,“我要见何丽。”声音嘶哑难听。

        “什么?”赵龙结巴,道。“姐,你朋友她不是,不是……”

        “何丽还活着,把给我。”

        我是疯了,可我没傻。

        厉三哥不会派人守着一个死人的酒吧,李哥孙哥也不会说出双飞的话。

        死人是没法双飞的。

        拔通余扬的电话,在他还没出声时,我道,“我要见何丽。”

        “……”

        我闭上眼,咽下一口吐沫,“我要见你。”

        “……”

        “我说我要见你!”

        嘟,电话挂了。我不甘心,再打,关机。

        一遍两遍三遍四遍五遍。我疯了一样拨打余扬的电话。在听到一遍又一遍的关机后,我爆怒的把砸在地上,扬手又把插满百合的花瓶砸上去!

        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要挂我电话!

        不是我要什么都给我吗?

        我要求不高,我要见何丽,我只要见何丽!

        “姐,姐……”赵龙拦住我,“你别激动,展先生可能在开会,也可能有重要的事,还可能……他闲下来时,一定会和你联系的。姐,你冷静下。蓝医生!”

        赵龙大喊出声的同时,蓝娜慌张的从外面跑进来,“上帝。这是怎么了。赵先生,你对她说什么了?”

        蓝娜转身跑出去,再回来手里捏着一只针管,对我道,“亲爱的,没事了。我们冷静一下,你哪里不开心你和我,听话,我……”

        死死咬住枕头一角,我抱住枕头和不住颤抖的自己,强迫自己平静下来。

        在蓝娜举针靠近时,我松开枕角,道,“我不打针。我要吃药。”

        “……”蓝娜看着我一脸怜悯和为难。

        我扔到枕头从她手里抢过针剂,心中爆怒的想砸在她脸上时忍住了。逼着自己把那只被我捏的变形的小针放到被子上,我看着她强撑着挑了挑嘴角,“亲爱的,你看,我能控制我自己,我吃药就可以了。”

        一句话说完,我身上出了一层薄汗。

        “ok,ok。”蓝娜拿走针,从口袋里抹出药瓶倒出两片,递给我,“亲爱的,你很棒。”

        把药咽下去,我坐在床上缓了很久。感觉自己情绪一点点平复,脑筋清楚。身上冷冰,似有小刺在血管里酥酥乱蹿一样。

        蓝娜和赵龙站在床边,一动也不动的盯着我看。

        我深吸一口气,一直紧攥的双拳终于松开。抬头对他们一笑,我道,“给我一部电脑。”

        “你想砸电脑?”赵龙吃惊的问。

        蓝娜白赵龙一眼,转头对我笑道,“可以,不过你只可以看半个小时,半个小时后你要和我出去散步。”

        “没问题。”

        我上网,查每一条娱乐新闻,从中推测余扬可能在哪里。

        这挺难,现在网上铺天盖地的全是余扬和韩晴旧情复燃,两人感情迅速增温的消息。

        关于两人新闻下面的评论也是骂赞不一。

        骂的人说余扬和韩晴是渣男贱女,展明毅入狱才几天,两人就勾搭在一起,全然不顾论理和各自还年幼的女儿。

        赞的人说余扬深情,虽然这些年来他女人不断,可每一个都是韩晴的替身。真正验证了那句最烂漫的情话——你走后,我找的每个女人都像你。

        现在展明毅犯法入狱,不能再给韩晴幸福,余扬不计前嫌和韩晴重修旧好,用情天地可鉴!

        新闻里,两人出双入对。余扬带着韩晴去柏林去纽约去东京,韩晴一改女强人形象,在余扬受伤出门不便时,窝在厨房里煮饭做汤……

        他们的生活是透明的,每一个恩爱的点滴都展现在媒体的镜头下。

        多谢他们的生活是透明的,可以让我轻易的摘取到自己想要的信息,摸准余扬的行踪。

        散步后,我让赵龙带着我买买买,打扮的妖娆动人后,去了一处私人会所。

        只进去了大厅,想上楼要专属会员卡。赵龙说姐回去吧,我说把卡拿来。

        拿着余扬给赵龙的卡,我刷了一张高级会员卡。

        填了信息拿到卡,经理对我的态度马上就变了。我问展寒阳在哪里时,经理犹豫了下,笑了,“今天三楼不接待普通会员,祝方女士好远。”

        我提裙向三楼走,很轻易的就找到了余扬的所在——郝助理从门里出来。

        一向荣辱不惊的郝助理看到我时破天慌的张大了嘴,结巴了半天没说出半句话来。

        在我走到他身边伸手推门时,郝助理把我手腕握住了,“你不应该来这里,你有事找少爷的话,我会转告……”

        “用不着。”压下门把,我把眼前这面华丽的房门用力推开。

        瞬间,里面的音乐和灯光倾泻而出。

        我走进去,适应了下里面的闪灯,看到屋子里一群疯玩的男女。他们身上穿着价值不菲的衣服,尽情的放纵玩乐。

        韩晴夹杂在其中,她穿着一条宝蓝色的小礼服,海藻一样的长卷披在肩上。头上带着镶钻的王冠发饰,光线那么暗却依旧闪亮刺眼。

        余扬坐在正对着门口的沙发上,正在和他身边一个男人交头接耳。边说边笑。

        靠近门的一个男人看到我,笑着吹了个口哨,对笑的灿烂的韩晴道,“韩大美女,你这位朋友可来晚了。身为寿星,你得多罚她两杯才行,然后给我们几个单身汉介绍介绍。”

        他附近的几个男人笑着附和,女人则娇笑,“看,风流成性!见到美女就想撩,刚才还说这辈子只爱我一个人呢。”

        韩晴大笑,“你们还缺女人?不要开玩笑,还是找个好女人收收心吧。”说着,把视线向我看过来。

        一顿,她缓缓停下扭动的身子,收了脸上笑意。

        几个人都看出韩晴的不对劲,都不再跳舞,视线在我和韩晴身上来回扫动。

        渐渐,舞池里的人都不跳不笑了,只余音乐和闪动还有坚持不懈的播放闪动。

        余扬向门口扫了一眼,笑着收回视线。马上,又看过来,俊脸上的笑意消失殆尽。

        我深吸口气,走进去,拿起茶几上一杯酒对韩晴道,“生日快乐,我不请自来,韩小姐不会介意吧。”

        韩晴看看我又看看余扬,最后看向郝助理,沉了脸色,“郝助理,你就让她这么进来了?”

        “看来韩小姐很介意我来,不过别生气,毕竟今天是你生日,又这么多朋友在这。”我晃晃杯中酒,扭头看向余扬,“我只是来找展先生说几句话,说完我就走。不知道,韩小姐行不行这个方便?”

        韩晴咬唇时,我笑道,“韩小姐不用纠结自己方不方便,我就礼貌性的问一问,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要把话说完的。”

        对她仰仰酒杯,我道,“给你心里添堵了,不过我不会有歉意的。”

        “你!”韩晴扭头看向余扬,下巴高傲的向上扬了扬,道,“寒阳,我要一个解释。”

        余扬坐直,双臂架在腿上,双手指尖对合在一起。他看看我又看看韩晴以及那些察言观色的男男女女。

        终于,他说话,“出去。”

        韩晴看我,左嘴角向上挑了挑,“听到了吗,出去……”

        “晴,带你的朋友出去。”余扬看着我,道,“听话。”

        韩晴向上挑的嘴角略僵,马上,她转身走到余扬身边吻了余扬脸侧一下,“好,寒阳,我信你。”

        说完,拍拍手,叫上她的朋友们,如女王般离开。走到我身边时,她微微偏头,道。“一次性多要点,我再也不想看到你出现在我面前。这次,”她浓吸一口气,压抑着缓级吐出,“是我最后一次容忍你!”

        瞪我一眼,她压在最后离开房间。

        郝助理拍拍赵龙肩膀,带他出去,把门关死。

        我走到沙发上坐下,离余扬一米远的地方。前面大屏幕上,定格着韩晴少女时代的模样。

        我看到遥控器,随手打开。

        马上,屏幕上的韩晴动了。她穿着芭蕾裙,双手背后,对着镜头又跳又笑。

        “十七岁的生日愿望啊?我想在这次世界级的跳舞比赛中拿到奖项,第一是最好的,那当然,第二第三也可以,毕竟强者那么多。”

        “就没有我啊。”余扬的声音,还显稚嫩,“十五岁时你说你想环游世界,十六岁时你说想当歌星,今年又要成舞蹈家。什么时候我会出现在你的生日愿望里?”

        韩晴伸出双手靠近镜头,镜头一阵乱后,她嘟起唇啵了下,笑着转动一双水眸,“那就,那什么好了。”

        “哪什么?”

        “哎呀,就是那什么。”韩晴脸红了,跑远,“……那什么!”

        镜头了,转而又亮,画面中余扬和韩晴入镜。

        韩晴躺在余扬怀里睡着正沉,余扬对着镜头说,“看我叫醒猪……小猪宝贝。”他左手环过韩晴,拿着一丝头发搔韩的脸。

        韩晴从沉睡到转醒,然后气的对余扬乱抓,镜头乱晃。余扬大笑,在韩晴怒瞪他时吻下去,“宝贝,十八岁生日快乐。今年的生日愿望是什么?”

        韩晴一惊,抬手捂住镜头道,“我还没洗漱!愿望……我想去柏林,听说……”

        遥控器被余扬拿过去,他抬手关掉,“别看了,上辈子的事了。”

        “你们很配。”从相貌到家世,从头配到尾。

        “不要想这些和你无关的事,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余扬转头看我,“你找我什么事?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而是跑到这里来,谁告诉你我在这里的?”

        我看向余扬,道,“何丽的事。她的事你知道多少?”

        我给余扬打过电话,可余扬挂掉了还关机。不过无所谓了,我已经找到他的人,别的一切都不值再提。

        余扬抿紧唇,右手手指在左手背上轻敲。

        “你在想什么?”我瞄他手指。道,“想编多少话骗我?还是不知道从何说起?”

        余扬手指停住,不再动了。

        “展寒阳,关于何丽的事我不想听到一句假话。如果你不得知道要从哪里说,那我问你答。”从余扬身上移开视线,我道,“你和厉三哥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不是兄弟吗?”

        上次在厉三哥的船上,两个人称兄道弟,言真意切。

        “兄弟……这要分从哪里算。”余扬轻叹一声,靠到沙发上,“我们曾经是校友,论私人感情的确是好的不能再好的兄弟。”

        可,这也只是私交上。

        展老爷子军人出身,厉家却是底子,展家事业蓬勃发展时,也正是厉家四处扩张的时候。

        海市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磕碰难免。一来二去,两家本来还算和睦的关系彻底闹僵。

        直到美宝国际把总部到首都,厉家后辈人长起来渐渐洗白,两家私下才恢复了两分和气。

        不过也只限于表面,基本上都较着那口劲儿,谁也不肯低头,谁也不肯落在对方手中。

        如果余扬和厉三哥不相继接手展厉两家,那他们还是兄弟。可接手了,就不仅是兄弟,还是两家的领头人。

        那种上一代互博沉浮的恩恩怨怨,不是在一起喝几次酒泡几次吧打几次球就能抹平的。

        我缓慢呼吸,把余扬的话一字一句听到耳中。

        他停下后,我深吸一口气,道,“彼得余是你舅舅?因为厉三哥误认为何丽的男朋友余先生是你,所以才会找上酒吧找上她?”

        余扬沉会,道,“我上船把你们带走时,三哥就怀疑你们和我的关系。当时他就说,原来我是为女人来的。”

        “你不是,你不过是路过,却把祸惹给了我们!”如果那天余扬不上船,厉三哥不会把我和何丽跟他联系起来,那后面的所有事就都不会发生!

        “我是,我去就是想带你走。”余扬道。“方小冉,你能不能睁开眼看看!”

        “我看了。”我看向定格的大屏幕,上面余扬和韩晴笑的无比绚烂,“看的清清楚楚!”

        余扬磨牙,扬手把遥控器扔了。

        “可何丽不是我,厉三哥不是傻子,怎么会查觉不出来?”

        “你真以为他是要和我抢女人?他不过是恶心我罢了。只要他想,他可以睡了每个和我有过绯闻的女人。”余扬道,“就像我没必要在海市开两家功能俱全的夜总会一样。可我就是开了,而且不受他江湖上那一套,自己养安保护场子。那两个他伸不进手的夜场只能像两块骨头一样卡在他喉咙上,他想摘除还不可能。这和钱无关,你懂了吗?”

        我点点头,懂了。

        他们不会真正撕破脸皮闹翻。可乐得给对方碗里扔苍蝇。

        厉三哥不会动余扬的心头肉韩晴,余扬也不会把夜总会做大动真格的和厉三哥抢生意。

        要的就是这个恶心劲。

        这女人你有点在乎,亲自到我船上带走?那我睡下为敬了哈。

        可我又不明白了……

        “既然是这样,为什么他在知道何丽和你没关时,会那么生气?”

        不过是睡错人,余扬那么多女人,睡错这个再睡别的不就行了。

        “这就要问何丽了。”余扬道,“我觉得以厉三哥的为人,他应该早就发现他找错人了。可没想到,直到我抱着你买古玩的照片被别人放出去,他才发现。”

        我缓缓闭上眼,身上的力气被抽光了。

        何丽故意的,她不是如彼得余所说那样知道真相却不说,而是故意误导了厉三哥。

        厉三哥是什么人。在海市白通吃,跺跺脚海平面都要颤三颤。他自己认错人也就罢了,可被一个女人蒙在鼓中玩弄……

        喉咙有些紧,难受的我连呼吸的力量都没有了。

        “带药了吗?”

        我用力咬唇,不说话。

        我何德何能,要让何丽为我这么做。

        “小冉……松开。”

        血腥味渐渐充满口腔,掩盖了一切知觉。

        如果厉三哥派人来送酒那天我没走,事情会不会是另一番模样?

        “方小冉!听话,药呢。”余扬靠近我,捏开我两腮,“在不在赵龙那里?”

        “厉三哥找的人是我,何丽是代我受过。”我闭眼,抓站头发眼泪落下来。

        反正我是个疯子,不就是陪厉三哥睡几天吗?他没睡错人。就不会生气,就是生气也不会牵连到何丽。

        歪在沙发上,我握紧双手低吼出声!仿佛只有这样的吼,才能把心中的绞痛吼没。

        “别想了。”余扬扶起我,“小冉,我不应该告诉你。”

        我挣开余扬,抓起桌子上的酒杯往嘴里倒。余扬拦下,在我吵闹时从后面抱住我,“喝这个。”

        他把一杯果汁递到我唇边,“喝这个,喝完就不难受了。”

        环着我肩膀,他把那杯果汁半哄半灌到我喉咙里。我难受,双手抓在他胸前,边呛咳边痛哭。

        哭到最后,脑子里嗡嗡做痛,一片空白。还抽噎,肿成一条缝的眼中却再流不出一滴泪来。

        余扬推开我,“你回去吧,吃药,睡一觉,明天我们继续谈。”

        “要继续给韩晴过生日了吗?”我哽咽道,“你们在笑时,我们在哭。可笑的是,我从头到尾不知道我们做错了什么,我们谁也不敢惹,吃再多的苦受再多的委屈都自己咽下去。可最后,我们还是夹在你们这些有权有势的人中间,成为你们相互羞辱对方的一件工具。”

        “……”

        “我要见何丽。我知道我直接去找厉三哥见不到她。”我扭头看向余扬,“所以,你带我去。”

        “……”

        “不行?”我直视余扬深邃的眼眸,“在心中权衡带我去见何丽你是不是对厉三哥低了头丢了面子?展寒阳,一条人命抵不过你的面子?对哦,是抵不过,你多高高在上……那你是不是有一点爱我呢?”

        靠近余扬,我贴近他脸,呼吸和他的缠绕在一起,“是不是除了一次又一次的利用外,还有那么一点点爱。不然,你怎么会紧张我是不是被绑架了,会让一支车队跟着我疯,会不顾被水母蛰伤的危险下海救我。”

        “我觉得你是爱我的,可我所看所闻又狠狠抽我耳光。”跨坐在余扬身上,我俯视他,“所以你后来对我好,是因为我疯了对我有所愧疚?那这愧疚有多深,会不会深到去带我去见何丽?不对。”

        我仰头,看天花板闪烁的彩灯。想了会,低下头再看余扬,“能不能烦你爱我,这样我就能和你撒娇交换条件了。”

        余扬喉结上下滚动,掐着我腰往一边移,“方小冉,你下去。”

        我环住他脖子,抱紧不动,疯笑出声。眼前所有的东西都在天上乱飘,“不!展寒阳,我什么也没有,只有我自己,你带我去见何丽好不好?”

        四肢越来越软,怕双臂滑下余扬的肩膀,我抱紧再抱紧。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余扬咬牙。

        “你要做柳下惠?”我含住余扬耳朵,向里哈气,“十个数好了,十个数内你不碰我,我马上滚,以后不会再烦你。反之,带我去见何丽。好不好嘛,好不好嘛?”

        我坐起来。看着余扬撒娇。在他幽深的眼眸盯住我,动动嘴唇时,我急切的低头吻上去,“一。”别说不,不要说不。

        学他以前做的,我舔他的嘴唇,伸出舌头翘进他牙关。只做这些,我就累的气喘吁吁。缓会气,我**他的舌头,“二……唔。”

        手也没停着,解开他腰带,摸索着把他衬衫从他腰间抽出来。他皮肤温热,我冰凉的指尖顺着他小腹摸上去,明显的感觉到他身体紧蹦了下。

        我笑出声。含着他下唇,解他衬衫上的小扣子。脑中有些晕,明明是我在挑逗他,自己内心深处却升起无限渴望。

        “三。”舔在他喉结上,我更加卖力。可直到数到七,也不再余扬再有反应。

        重新吻回到他唇上,我气恼的捶他肩膀。为什么还不回应,还要我努力多久。

        靠在他**的胸膛上,我轻泣出声,“给我。”

        数数不重要了,何丽不重要了,只有身体的感观重要的。

        “我要,给我。九。”

        “八到哪去了?”余扬回应,握住我腰的手顺着后背上移。

        “什么?”他手四处点火。身上每一寸皮肤都成了敏感点,在他的触摸下颤栗。

        “换个地方……”

        我攀在余扬身上,手四处乱抓。

        “等等,还不行,听话。”

        得不到解脱,我气恼推开他,“我去找别人。”

        “撕拉~”

        我裙子碎成两片落在地上,我正看着它的阵亡,眼前一晕被放倒在沙发上。

        余扬离我似乎很远很远,可被撑痛到不敢呼吸的身下却告诉我他其实离我很近很近。

        “可以了吗?”声音自远方来。

        我的回答是贴近他,抱紧他。脑中放起了烟花,此起彼伏。余扬让我小声些,可我只想喊。

        许久,余扬压紧我低声嘶吼。问,“够了吗?”

        我汗水淋漓,摇头贴上去。

        不够,一次不够,二次不够,远远不够,再多也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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