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跟踪

余音听了傻子的话，却噗呲一声笑了出来：“都是千年修行的狐狸，你和我装什么聊斋呢？”

        她在椅子上坐下，举起一只手，张山立刻将一个茶壶放到她手里，她嘬了一口动了动手指。

        张山立刻一道削掉了其中一个纸人的脑袋。

        傻子大叫一声，双眼充血，像是至亲之人被砍了脑袋，用充满仇恨的目光看向张山。

        “三十好几的人了，装个傻子有什么意思？”余音啧啧两声，“尸毒掌，三尸门，所有人都以为他们二十多年前就被灭门了，但我却偏偏知道他们的一个小秘密。”

        她笑眯眯地看着傻子：“三尸门掌门有个小徒弟，因为一些特殊的嗜好被逐出师门，喜欢和尸体呆在一起那叫恋尸癖，扮成被自己杀害的人到处走，那叫异装癖，你两样都有，难怪你师父看你不顺眼了。”

        通判没听懂，他低声问长顺县尉：“她说的是什么屁？”

        长顺县尉也没听懂：“不知道啊。”

        傻子爆喝一声，身形突然变了，从一个十来岁幼童的体态，逐渐拉长成了一个正常的成年男子，他一发功绷断了锁住手脚的铁链，一挥手扑向余音。

        余音坐在椅子上脚一蹬退到墙角，张山拔出腰刀迎了上去。

        之前抓住傻子已经用出了张山毕生修为，和恢复身形的傻子一过招，张山就知道自己不是对手。

        张山手中的长刀被傻子一掌拍得寸断飞散：“快走！我挡不住了！”

        余音还没走，暗室里的通判和长顺县尉先跑了，通判急急地叫人：“来人！来人啊！”

        一阵风落下，他抬头看到一个带着古怪帽子的黑衣人落在院子里，腰间的金牌在一片黑中格外的扎眼：“巡，巡察司。”

        换上巡察司衣服的梁江月听到屋里的动静，一踢门冲了进去。

        张山挡在余音身前挨了一掌，余音趁机放出袖箭，她的袖箭上带了麻药，可三尸门和尸毒打交道，麻药对他们没那么有用。

        梁江月拔出腰间软剑直刺傻子的后背，傻子旋身躲开，大喝一声，双手变成黑色，像是从墨汁里捞出来的一样：“巡察司的黑乌鸦？今天你们一个都别想走！”

        梁江月也不和他废话，剑花一抖刺了过去，两人顿时打得难分难解。

        余音扶着张山顺着墙根往外摸：“快走。”

        张山感觉自己的肩膀碎了：“刚才我让你走，你为什么不走？你要是走了，我也溜了，就不会挨这一下了。”

        “当然是为了拖住这个傻子，等高手来啊。”余音眼神有些复杂地看了一眼梁江月，“我有个奇怪的感觉，我觉得这个巡察司的高手在跟踪我。”

        “他跟踪你干嘛？”张山不明白。

        杞县动乱必定引来四方瞩目，坐镇京城的巡察司自然回来查明顺天大王的身份，这个鹰卫的出现并不奇怪，可奇怪的是，自己两次遇险他都恰到好处的出现。

        余音不正经地回答张山：“大概是看我长得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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