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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脱离危险


姑姑也抬眼望了我一眼,神情十分复杂,我父母的死讯想必她已经听说了吧,没想到山里兜了一圈竟然是这样的结局,相信她的心里也不好受,而且她自小跟我父亲相依为命,感情也会更深厚一些。

        经历了这么多事,我更了解生命的可贵,也已经心平气和的接受了事实,于是我抬了抬插满针管的手抚在她的手上,拍了拍,想安慰她,但是我一这样做,她的眼泪就像决堤的河水再也忍不住的流了出来,她情绪崩溃地趴在我身上开始痛哭。

        看她这样子,我也跟着心疼地泪流满面,只是我情绪一激动,体内就跟火烧了似的,一口气没接了,又咳了起来,这一咳全身又开始抽痛,姑姑说我被有毒气体灼伤了肺部和呼吸道,看我这幅样子,也只能强忍着伤心不再影响我的心情。

        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这种感觉,此刻也只有我们俩刚失去亲人的人懂得,吴邪和胖哥见我们哭了,也止不住的安慰。

        其实到现在我心中还是有很多谜团没解开的,像张家祖坟奇怪的建造结构,里面的不腐之谜,还有那群迷彩服的真实身份等等,闷油瓶身上似乎也有太多的秘密,包括他们瞒着关于我的秘密,想到这些我的头就跟撕裂似的疼痛了起来,脑子一阵混沌,有点体力不支了,于是又闭上眼睛睡了一会。

        就这样,接下来的几天,由于不间断的输液打抗生素和做雾化,我才变得好一点,断断续续的从他们嘴里了解了之后的经过,其间闷油瓶也醒了一次,但是没有说话,吃完东西又睡了过去,医生说:“他吸入的砷化氢其实并不多,只是太累了,体力透支的厉害,急需静养一段日子,你看他就是这样奇怪的人,你刚以为他是神一般的人物时,他又像普通人一样需要安静的休息,补充体力。”

        我的身体也恢复的很快,一周后就可以下床自由活动,有时候坐在医院花园里的长椅上,会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总觉得眼前所有的一切都不真实,胖哥说这是下墓之后的综合症,过阵子就好了。

        不多时,闷油瓶也逐渐恢复了精神,我们相继出了院,从我们进山至此这段时间已经快过了三个月,这些日子,真像是在地狱里兜了一圈回来。

        自我们进山一个多月后,姑姑就开始坐立不安,根本也没了心思上课,她索性把工作也辞了,专心守在了那两间小矮屋子里日夜等消息,就这样又过了一个月,我们还是杳无音信,她实在坐不住了,就收拾东西也跟着进了山。

        她打小进过这片山林,路自然是熟的,很快发现张家祖坟的所有出入口都被封住后,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突然想到了祖坟连通着另一个山头上的天坑,她只能过去碰碰运气,连续守了一个星期,终于听到天坑里我们几个闹出来的动静。

        说实话,没有姑姑,我们几个早死了,她的风筝索梯都出现的太及时了,我心里感激她,也感激父亲母亲,冥冥之中肯定是他们指引着姑姑找到我们,他们不想看着我们几个身死妖树下。

        关于那个天坑我必须说明一下,它跟祖国各地的天坑有些相似之处,又不完全相同,像其中最有名的重庆奉节县小寨天坑是岩溶漏斗地貌,是由于地下河的长期冲刷,而在地下形成了大面积的空洞。

        时间一久,承受不住重力必会塌陷下去,这种地陷从而形成了规模恢弘的天坑,而我们爬出来的那个天坑下面根本没见到什么地下河,如果说有地下河,也已经绕道而行了,而且那种地质环境按理说也不可能形成这么大的天坑,这坑由来已久,老一辈的人也不称之为天坑,因为无法解释它的由来和形成原因,索性都叫做“神仙坑”。

        说实话,要我说这坑是怎么形成的,我看倒像是受到了外力的撞击,也许是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曾经受到过外星陨石的撞击也说不定,总之现在还是个不解之谜,我也不是专业的地质专家,加上在里面不好的记忆,实在提不起多少兴致再去细致的研究那鬼地方。

        我们几个出院后又在姑姑家住了几天,我一直纳闷怎么没见到我姑父,这天我跟姑姑两人单独在房间聊天,我一把拉着她就问:“我姑父这阵子都跑哪去啦,是不是出差了?”

        姑姑听罢神情变了变,轻轻叹了口气说:“子琳,我也不想再瞒着你了,其实我跟你姑父一直是形婚,并不算是真正的夫妻。”

        这答案让意外的让我措不及防,根本没办法接受,我结结巴巴的说:“怎……么可能,你……是同性恋?”

        姑姑苦笑着摇了摇头,然后说:“我的爱人早在三十多年就生病去世了,你姑父只是我一个朋友,他才是真正的同性恋,怕人言可畏,只能拉着我组了家庭,而且我也需要一个正常的家庭来掩饰身份。”

        “哦,难怪你们也一直没孩子,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但是又实在没有勇气问出口,眼下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姑姑,你今年到底几岁了?”这问题一出口,我自己都吓一跳,我紧张的看着她。

        “七十八岁了,你信么?”姑姑笑笑的说。

        “七……十八岁?”我不敢置信,瞧她一脸白皙的皮肤有弹性又几乎看不见几条皱纹,更没什么斑点,两眼碧如秋水,身材苗条又匀称,加上成熟淡雅的气质最多也就三十多岁吧,七十八岁是什么概念,应该老的牙齿都脱光了吧?

        我无力的靠在墙上,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话,姑姑知道我很难接受,也沉默了起来,半响我又问了句:“那我今年到底几岁了?”

        成长对我来说已经是个模糊的概念了,我小时候肯定是那种粗线条的人,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所以姑姑跟姑夫是形婚这样貌合神离的过着日子,我天天住一个屋檐下的人竟然也没发觉什么不对劲,如果说我年少不懂事,那……我已不敢去想,心跳快的像要自己蹦出来似的。

        姑姑看我一脸快要哭了的表情,“扑哧!”一笑,拍了拍我的头,笑着说:“傻孩子,你今年才二十三岁啊,你父亲在六十岁那年才遇上你母亲,之后才生下了你,放心吧!你的年龄没问题的。”

        我听她这么说才稍微安心了些,“但是为什么为什么?你们竟然不会老,又或者说老的那么慢,难道真有青春永驻之术吗?”我激动的摇着姑姑的手臂,这种现象真是太令人震惊了。

        “不可能的,我们终究会死的,只是死的比普通人慢一些,这说起来跟我们的遗传基因有关,我们的祖上是一支很神秘的民族,这个民族跟外面接触的很少,有自己的一套生存方式,传说我们族里的男女都长的非常俊秀美丽,容颜和寿命也可以停留的长久一些,具体是什么原因我也说不上来,这个秘密可能只有族长才知道。”姑姑平静的说完,又拉着我的手问道:“子琳,你知道我们的族长今年多少岁了吗?”

        这个问题倒是真把我难住了,闷油瓶看起来也就跟我差不多大的样子,如果加上他之前折腾的时间估计也不过三十吧!

        我没有什么底气,关于他的过去,也只能从他们的聊天里听的零零落落的,大概猜测一番,我摇了摇头,表示我也不知道。

        姑姑神情突然变得很奇怪,她又无奈的叹了口气说:“他可能真的像外表看起来那样只有二十来岁,也有可能·····已经……一百来岁,甚至几百岁了”姑姑说的很慢,似乎一直在试探我的接受能力。

        我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想到闷油瓶是几百岁的天山童佬心里实在没办法接受,惊呼起来,忙问道:“我……我们的寿命可以长到几百年?”

        姑姑把头一摇,说了句:“我们不行,族长可以。”

        我心里一乱,顿时低着头胡思乱想了起来,姑姑的话真的让我很难消化。

        “如果闷油瓶已经几百岁了,我还能爱他吗?那不是世界上最大的年龄差?难怪我根本看不穿他的心思,我在他眼中是不是幼稚的跟白痴一样?唉~这些问题让我郁闷透了。”我无意识的不断唉声叹气。

        姑姑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似的,笑着一戳我额头说:“傻丫头,你要相信自己的感觉,想那么多干什么!”

        “相信感觉?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听的更是满头雾水。

        姑姑只是笑而不语,起身拍了拍衣服,就说要去做饭了,留我一个人在房里继续纠结。

        入秋的山城,早晚已经有些凉意,我们随身带来的衣服不是破了就是烧了,七零八落的,姑姑帮我们几个人都添置了不少新衣服,总算看上去像样了一点。

        这天晚上吃过饭,我们坐在姑姑房前的院子里喝茶聊天看星星,姑姑县城里的房子也算是闹中取静,另僻了这独门独户,果然活的久了积蓄也比普通人多了。

        我置身其中又找回了一些现世安稳,岁月静好的感觉。

        胖哥酒瘾犯了根本就不想喝茶,他不知道从哪里整了几瓶二锅头,跟着当茶喝,喝爽了即兴就是一首打油诗,说是诗其实就是胡说八道的,比如明月当空照,星星对我笑,问我哪发财,我说去下海。

        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姑姑作为曾经教书育人的人民教师,听着也是直摇头,我倒是心里暗自称赞,我胖哥虽没什么文化,但是论起豁达的胸襟,洒脱的人生观,那谁也比不上他。

        聊着聊着,大家的话题也热络了起来,一扫了之前死里逃生的阴霾,吴邪缠着闷油瓶问他在千棺地的那些干尸还有失散之后的事情,我搬起小椅子也凑到了闷油瓶身边,竖起耳朵仔细的听起来。

        当时龙眼壁已破,几百具干尸蠢蠢欲动的要起尸,闷油瓶一看这样下去怕是又有一番争斗,而且都是同宗同祖的族人,叫他下重手他也不忍心,只能跃过了几排棺材阵,跳到龙眼壁边上,拿出龙吟又往手上抹了些鲜血出来,洒在龙眼壁上,用以震慑这些同族干尸,那些干尸闻到族长的血腥味,意全部齐唰唰的定在那里,没了动静,闷油瓶又念了一些咒语把他们都赶回了各自的棺材里。

        “天啊!闷油瓶还是个赶尸匠啊,他到底还有多少本领是我没见过的。”我心想,嘴上忙不迭的又问:“那些人都成干尸了怎么还能分辨出你是族长呢?还有族长的血跟普通人的血又有什么不同呢?”

        我的问题几乎是一串一串的,因为我心里有太多的谜团需要他帮我解开。

        可是没想到闷油瓶只是摇了摇头,不知道是不知道还是根本不想回答我。我不死心,又接着问:“那我父母的尸身有起尸吗?还有为什么他俩的尸身都还好好的,那些久远的同宗长辈却成了干尸?”

        闷油瓶又摇了摇头,终于说了句:“他们不会尸变的,也不会变成干尸。

        “为……为什么?”我语调都变了。

        这时闷油瓶神色复杂的看了我一眼,突然就闭嘴不说话了。

        我简直快被他气死了,吴邪跟我一摆手示意我别老打岔,让闷油瓶继续往下说。

        闷油瓶明显没了刚才的兴致,只是简单说,他把那些干尸稳定住之后就跳下盗洞来找我们,但是没找到,之后才在那个大洞里又重新遇到了。

        “你有进那个黑石通道里吗?就是那条死循环的通道里。”吴邪问了句。

        “什么死循环的通道?”闷油瓶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这小子说的话真是漏洞百出,我突然一句话也不信,因为破绽非常明显,那条盗洞是他自己挖得,他不可能不知道通往哪里。

        我和吴邪相视一看,两人都皱了皱眉头,相信吴邪肯定也有跟我一样的疑惑,只是闷油瓶已经这样说了,我们也不好再纠缠下去。

        而且我还有一个特别难于接受的事,就是那个物质化的闷油瓶要杀我的时候,这个闷油瓶是从青铜门里走出来的,记忆中的吴邪对青铜门都讳莫如深,我要进去也是百般阻拦,我真想知道他知道闷油瓶从里面走出来会是什么样子。

        我用明显跟闷油瓶唱反调的语气突然问了句:“青铜门里到底有什么东西?为什么你从里面走出来?”

        闷油瓶拿着一杯茶端到唇边正欲喝下,听到我的话猛然就定在那里,跟被点了穴似的,正在泡茶的姑姑手也一哆嗦,竟然直接打翻了茶杯,吴邪也胖哥也瞪着个大眼睛惊讶的看着我,好像不认识我似的。

        我被他们看的直发毛,心里却直骂:“你们一个个都知道,就把我一个人当傻子耍,最可恶的就是闷油瓶,我本可以自己进去一探究竟的,竟然生生把我打晕了,想起这事我真是至今也无法释怀。”

        一片死寂后,闷油瓶像没听见我说的话似的,缓缓喝完了那杯茶,直接起身进屋了,吴邪和胖哥随即也站起身来,朝我讪笑了一下,说:“天色已晚,早点睡觉。”

        他们走后,姑姑也一声不响的开始收拾茶杯,我看的心里那个气啊,那种感觉自己也说不清楚,就好像被自己出生入死的同伴排挤了一般,我也懒得再理姑姑,反正她当时也不在,就算她知道什么,以她现在的这种态度也是一幅什么都不会说的架势。

        我端起胖哥没喝完的一瓶二锅头趁她不注意直接就喝了个精光,辛辣的酒灌进胃里,一阵生疼,疼痛之后就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然后一股子热劲就直往头上冲,我强忍着眼角的泪,实在想不通他们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啊?我自己也是,不能傻一点,笨一点,少胡思乱想一点吗?

        我一会怪这,一会怪那的,结果一点意思都没有,答案还是得不到,自己很累还把周围的人纠缠的都不开心,可是,为什么即使是这样,还是无法忽略他们刻意隐瞒的这件事,我潜意识感觉这就是件跟我有关的事,而且估计是件很不好的事…·…我想再这样折磨下去我迟早会疯掉的。

        只是我没想到这瓶任性喝下的大半瓶二锅头在半夜又把我送进了医院,急性胃出血,就这样在医院又住了一周。

        吴邪和胖哥因为杭州的生意都已乱成一团了,再也耽搁不得,只能先回去了。

        闷油瓶虽然留了下来,但似乎闷病复发,就像变成我最初见他那样,每天不是呆呆的看着天花板就是睡觉,也不愿意说话,让我极度郁闷,怀疑自己看男人的眼光绝对是有问题。

        可是他越是这样,就越激发了我的征服欲,闷油瓶你就是一座冰山,我也要试试给你心里挖出条道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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