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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二十章


邰阙的这句明示,低沉又不失深情。

        氛围含丝暖意。

        萧渊宁顿时无语,不知何时开始眼里少了些厌倦,但心中复国之意完全没有动摇。

        门外传来一声女音:大王请二位移步金殿商议。

        挣开邰阙两条胳膊,无情的将他拽起来,突觉得邰阙去了没什么用处,又不能再把人推下去,只得带着他,慢悠悠的走着,邰阙乖巧的跟在后面。

        萧渊宁不习惯走南梁的石阶,这座待客堡整个一柱形,楼梯是旋转的,不走心骤踩了空险些栽倒,好在邰阙从背后将他捞入怀中,身体本能的哆嗦了一下。

        说是想事情入了迷,其实就是两种心情在打架,让萧渊宁看起来整个人都呆头呆脑没有精神。待会儿要面对一个待他无微不至的仇人,和一个忠心不二的下属,还有与家族世代交好的国王,他好想逃避。

        出待客堡,那个来传旨的宫女就在外等候,跟着她来到金殿中,南梁王只请来了几个心腹重臣,宝座之下有三个椅子,昭王坐在最外边那个。闻兆就在南梁王身边站着,让萧渊宁出奇的是江炽也在,他明明和这件事没有关系的。

        萧渊宁上座,就在距离南梁王的宝座最近处,邰阙在他与昭王中间,四五个穿着官服手里抱着笏板的臣子在下面站着。

        而后,几个宫人将鸣帝送来的那个木箱子抬上殿来,江炽走下去那些人打开盖子,从里面捧出一卷蓝色的布料出来。

        江炽指着布料介绍:“这是我家上好的布匹”让两人将衣裳展开,露出正面金色丝线绣上去的的云锦。

        南梁做不出这种布料,只有同意开通两国联商让大鸣的商人进来才能得到,大鸣缺少动物皮毛更难见在南梁无比廉价的宝石,但鸣帝好于面子,只让南梁王看到大鸣能给南梁的好处却藏避不谈南梁能带给大鸣的好处。

        这点南梁王已经看出来。

        大臣们面面相觑,应该是被这精致的绣工给惊住了,其中一个中老年大臣上前奏曰:“禀大王,臣以为开通商道对我国有益无害”。

        又一个大臣站出来反驳:“鸣朝待我国是否真心还未可知,开通商道谁知会有什么人以商人之名混进我国,还请大王三思再做决断”。

        南梁王想起国界之外安营扎寨的鸣兵,没查清楚他们的来意还不敢同意开通商道,一旦国门打开他们若是攻进来南梁危矣。

        箱子里的“礼品”件件拿出来,很难让人不心动,但南梁王谨慎,依旧没有给出答案。

        一旁的闻兆实在忍不住,将话摊开了讲,斜眼瞪着邰阙,问:“你倒不如先解释清楚外面那些鸣兵是怎么回事”。

        邰阙与昭王看了看彼此,并不慌,眯眼笑道:“也是我朝赠予大王的礼”

        闻兆道:“那倒不必,南梁还没到缺兵少马的地步”对邰阙,他说话总是火药味十足。南梁王道:“那些鸣兵退回去本王即刻下诏开国门”。

        之前反驳同意开通商道的大臣闻言再次站出来,“鸣朝那帮人奸诈的很,依臣之见还是先把邰大将军绑起来让鸣兵退回去”。

        南梁王听了他的话,命人用铁链子将邰阙与昭王的手脚拷住。

        在别人的地盘,邰阙也有些慌了,“南梁王就是这么对远道之客的?”他认为是闻兆挑唆的,看仇人的眼神看着闻兆。

        这也是萧渊宁最害怕出现的场面。南梁王指着他,“这位才是我南梁的客人”,萧渊宁迎合着假笑。

        被绑住的邰阙和昭王很快被带到南梁城墙上,萧渊宁承诺自己可以让鸣兵离开,让南梁王放心不用跑这一趟,只带闻兆即可。

        闻兆用邰阙的命威胁退兵,喊出鸣兵将领,是卫征。邰阙心怨:就知道这弱智干不好什么,把营寨安在别人家门口是生怕看不出来?传说中的猪队友。

        弯刀架在邰阙脖子上,萧渊宁冲着卫征喊:“王爷还将军都在这,不回去你就会看到他们首级落地”。又接过士兵的刀,站在邰阙身边,“让他回去,你不会有事”

        “退兵可以,用你来换”邰阙依旧嬉皮笑脸。

        “现在是我在威胁你”萧渊宁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冷面无情。

        萧渊宁手不受控制的总是会让刀距离他脖子远些,他并没真的想让邰阙死在这,倒是邰阙不知死活的一直靠近,给人稍微动下就会伤到的错觉。

        卫征脸色有些着急,“大将军待您不薄,您……”

        不等他继续说下去,萧渊宁打断他的话,“大稹有亏待过准鸣吗?”不知是委屈还是急躁,他眼眶困不住泪水,条条划在脸上。

        “回去吧”邰阙道。卫征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一边是虎符,一边是皇命,将士们只认虎符,卫征只好列队准备离开。

        ……

        看着他们返回,邰阙的手脚也被松开,弯刀也收了回去,接下来邰阙做的第一件事是用手抹去萧渊宁脸上的泪珠。他搂住萧渊宁的腰,将其拉到怀中,低声柔语道:“他回去了”。

        萧渊宁的脸被他按在怀中。

        “咳”后面的闻兆咳嗽了声,在提示他们这里还有人。

        萧渊宁连忙推开了他,卫征带兵远去,他觉得不会怎么简单,但起码眼下没事。

        借口想确认卫征不再回来,打发闻兆和昭王回宫,城墙上只剩下他俩人,质问邰阙:“他真的走了吗?你在打什么算盘?”邰阙对鸣帝忠诚,他不太相信邰阙会抗旨,是完全不信。

        “你放心”邰阙说的坚定。

        回到王宫,南梁王已经备好酒肉,亲自向邰阙道歉:“先前多有得罪,将军勿怪,本王已经下诏与大鸣通商”。

        昭王有点记仇,但他这次只是个送礼的,没什么话语权。

        明旨已经完成,是可以回京的,但是看邰阙的样子并不想就这么离开,不知道他还想干什么。

        南梁王趁着满朝都在,为闻兆和澜镜公主赐了婚,萧渊宁答应婚礼结束离开。

        饭毕,朝臣退下,金殿内骤静,江炽试图打破僵局,笑嘻嘻道:“闻将军啊,感情是可以培养的嘛,您看……”他目光移到邰阙和萧渊宁这边,突然觉用他们做例子不太合适,便没说下去。“要不您带公主出宫走走?没准擦出点感情”

        澜镜公主听了这话,眼睛一亮,坐到闻兆身边,“就按他说的呗”。

        最终在南梁王父女的劝说下闻兆同意,江炽特地让人少备了一匹马,出宫时几人骑在马上。到了澜镜公主却没有,江炽给她使了个眼神,指着闻兆,公主立刻就懂。

        小跑到闻兆前面,看着他,闻兆只好伸手接她上来,两人共骑一匹马江炽满足的露出了笑容。后面的萧渊宁跟邰阙正在交头接耳的谈论着什么。

        首先四人被江炽带到城中的一家青楼,虽然不知道他在打什么算盘,江炽找来一个貌美的姑娘,问闻兆:“您现在想和这位姑娘单独相处吗?”

        闻兆摇头。

        “是因为澜镜公主在,所以您对公主是要感情的”江炽笑着说。

        歪理,歪理也是理啊。

        萧渊宁受不了这吵闹,和邰阙先行出去。江炽见这不行,让那个姑娘先走,又避开闻兆给一个男子些钱,让男子装醉汉去调戏澜镜。

        男子在身上洒了些酒,踉跄着朝澜镜那边走去,伸手想去碰她的脸,闻兆完全被蒙在鼓里赶紧将公主护在身后,一脚踹开男子。男子扶着桌站起来,醉醺醺道:“这位小兄弟,美女是大家的”

        闻兆隔着衣袖抓起澜镜公主的胳膊,对男子道:“这是本将军的未婚妻,大王亲指”。

        男子回头看了一眼江炽,像是在说:这让我调戏的是什么人!

        江炽招招手,示意男子可以走开了,他过去指着全场对闻兆说:“大家可都看见了,闻将军可不能赖账”。

        人群中响起一声:话既说了不负责不是男儿郎

        烈女怕缠郎,郎亦怕缠女。一个美若天仙又尊贵无比的公主整天在眼前晃悠很难不让人心动,闻兆只是不敢承认。

        这会儿,萧渊宁进来告诉江炽在这家青楼后面有条河,人少些。

        他过去这会儿功夫,邰阙已经支好一个烤架,从河里抓了几条鱼在那烤着,看见萧渊宁回来立马拉他过来,把手里刚烤好的鱼给他,“渊宁,得罪陛下一次如果能让你接受我,我愿意破例”言中之意是我违背了邰家世代忠诚,只求你多看我一眼。

        萧渊宁又心软,他很努力的让自己保持无动于衷,装作淡定的吃鱼,余光却有意的瞥着邰阙。

        澜镜公主在河边和闻兆抓鱼,不小心被一个石头什么的绊了下,差点摔倒,闻兆反应迅速的拉了她一把,两人倒在岸边,澜镜爬在闻兆身上,顺势在他笔尖吻了下。

        全程被江炽看在眼里,他尴尬的一挑眉,转身过去,却又看见萧渊宁和邰阙紧紧的抱在一起你侬我侬。

        江炽依靠在树旁,眨着眼睛,抽了自己一巴掌,为什么要带他们出来,五人行凑成两对,自己却要看着!

        “邰阙,谢谢你”萧渊宁头枕在他肩上,谢谢你带我走出那人间地狱。

        大稹初亡时他的消极与痛苦,在邰阙的宠溺下消失,留下的只有复仇的心,这个仇人是鸣帝,也是邰阙,但这一刻他却不想再恨邰阙,把所有仇恨转移到了主谋身上,鸣帝。

        或者是说,本来就不该去恨邰阙,他和闻兆一样为主卖命,没有因为闻兆战败就去恨闻兆,也不应该因为邰阙战胜而恨邰阙。

        萧渊宁烤了条鱼过去递给江炽,“京城第一大媒爷?”

        接过烤鱼,邰阙也跟了过来,原因是不喜欢看见闻兆。无法,江炽待着这感觉多有不妥,又换了棵树靠着。

        太阳落山,几人回了王宫,宫里正在准备明日的婚礼,搞的喜庆。

        萧渊宁回到房里,邰阙很听话的没有跟上去,躺在榻上辗转难眠,他从窗户看出去,外面有人带着水晶灯慢悠悠的走着,仔细一看竞是闻兆。

        他追下去找到闻兆,掏出天龙卫的腰牌,“闻将军,你可知道这个”

        闻兆摇头,天龙卫的历史没有记载到史书里,就是不想再让人知道,萧渊宁解释完,问:“魏烬是你的人?”他只是想确定一下,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对生人疑心都重。

        “他待您可还尽心?”闻兆文。

        “还算尽心”也没有太多接触过,唯一派给他的任务只有找天龙卫的后人。

        ……

        翌日,金殿上萧渊宁站着前面,邰阙在他身后一脸不情愿,金殿站满满当当,宝座旁又多了个座位,坐着王后。

        所有人都是一张笑脸,就邰阙挎着脸,他怎么都没想过自己会参加战场上死敌的婚礼。他的二叔昭王在昨日就以朝中事物繁忙为由回明京城,萧渊宁用胳膊肘戳他,示意笑笑。

        结果……邰阙呲个大牙怎么看都像是鬼脸。

        “你还是把嘴闭上吧”萧渊宁小声说。

        随着殿外一声:公主驸马驾到

        满朝官臣行礼,江炽笑的开心,自己作的媒参加起来就是不一样。澜镜与闻兆身穿大红喜服,牵着绣球进来,傧相由江炽担任,看着他们进来到停下。

        江炽收了笑容,摆起一脸严肃,喊:一拜天地

        新人对着殿外俯首一拜

        二拜高堂

        转身对着南梁王与王后一拜

        夫妻对拜

        拉着手中红线,互相俯身。礼成。

        宝座上的南梁王和王后笑的合不拢嘴,满朝叽叽喳喳的祝福混乱又热闹。可还听到郎才女貌,天生一对等言语,即使感情不深,却也有种幸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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