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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神经病!


  从昨天苏醒到今天,一整天时间优优依然不能消化,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躺在医院里,还惊动了父母。什么破事情性质完全变了。

  而那个人,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关于他为什么没出现,优优替他想好了原因。

  “老爸,我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今天我们就办理出院手续吧。”优优咬了一口苹果,假装漫不经心的看着窗外。

  “优优,医生说了还需要观察观察,再等两天吧?好不好,听话啊!真的一点事情都没有咱再回去,不急于这一时。”

  “老爸,你和老妈这都来耽搁了多少天了。我真没事,你俩在这里轮流守着我多辛苦啊!而且你想想酒店一天得多少钱啊,你俩这一天两天的没有工作就不心疼钱嘛?我真的没啥呀!你看看我这……”优优抬手拍着胳膊和腿,本想努力证明自己身体真的没啥事,谁知用力过猛拍胸脯过狠,空腔悲鸣,“咳咳……”

  “咋了闺女?哪儿不舒服了?”老爸果然十分紧张的放下手中水杯靠过来。

  “没有,拍疼了,咳咳。”优优抬眼挤出笑容,“老爸我想吃芒果。”

  “好,等下让你妈给你带过来。”

  “老爸,我现在就想吃,特别想吃……”优优冲着老爸眨巴着眼睛,感觉下一秒眼泪就能流两公里。

  老父亲看着自己家绵羊一般可怜欠的小闺女,心软了。

  “好,你先老实待着,你妈一会儿就过来了。”简单收拾过后他就下楼了。

  他前脚刚进电梯,优优见状翻身跳下床,胡乱穿上鞋就跑出走廊,跑了几步又突然停下来。身上病号服没换!可是如果拖着的话,算着时间点,老妈可能已经在路上了,老爸应该也在楼下的水果店,再换衣服来不及了!优优心下一横,算了,就这样吧!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比起这些她现在迫切想知道那个男孩去了哪里,是否还在原地等着她回家。又跑了两步,她又停下来,手机没带。

  趁着爸妈都还没回来,优优从医院后门溜了出去。

  街上人群很多,很热闹,医院永远拥挤,不过大家都有条不紊有目标有计划的行走。蒙圈了一阵子后优优终于找到了北,直奔地铁站,奔向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离开医院后,一路上她尽量避开了路人异样的目光,藏起自己的不同,尽量从心底里不去认为自己有什么不同。

  脑海里的路线依稀清晰,优优每踏出去一步,脚步落地都更重,心都被吊的更高。

  到了,眼前的小区颜色变得不同,淡青色。单元楼下门很新,她习惯性的翻找,没有钥匙。

  犹豫了片刻,优优还是按了402的门铃。

  等待如千军万马行军过狭窄的草地,怎会如此漫长,他会在家吗?优优要溺在掌心的汗里了,心脏也快跳出来。扯开松了的单元楼门,她脱缰般几步跨上十几节台阶。惯性太猛转角处一脚踩空,膝盖磕在楼梯上瞬间淤青,但那也无法阻止她飞奔的步伐,提着一口气,只一口气。

  门开了一条缝。

  不是她心里期待的那个人。

  她不死心,不顾站在门口的人一脸懵的阻拦,迈步硬闯进去,房间里面的夫妻俩愣住了。

  “哎!你是谁?你干嘛?你这小姑娘不要……硬闯别人家里啊!”一旁正蹲在地上整理打包箱的丈夫发话了,他望着门口呆若木鸡的妻子,“你认识?怎么不拦着点?”

  “我拦不住啊,她劲好大……”妻子亦是迷茫,委屈。

  “肖格!肖格在这里,你们认识肖格吗?他呢?你们把他藏哪里去了?肖格!肖格!”优优还要往里闯,裤脚却被男人一把拽住前行受阻。

  “什么小哥啊,我们住在这里这么久了从没见过什么小哥哥……”妇人一头雾水看看穿着病号服的优优,眉头一皱,拉过丈夫悄声说:“这人怕不是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吧?你看她还穿着病号服呢,怎么办?要不要报警?”

  “我听新闻上说精神病患者有时候伤人都无法定罪啊,咱们小心一点,找准时机控制住她,再报警……”男人听他妻子这么一说顿时也紧张了起来,连看优优的表情都变了。

  “你们一直住在这里?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你们什么时候搬过来的?”优优呆住了,不敢相信耳朵,整个人像掉入无边冰窖,冰凉从心头溢出扩散至全身,抑制不住地抖了起来。

  “什么时候?小姑娘,你该不会是脑子瓦特了吧?你手机没有日历吗,你自己打开看一眼不就好了么?”男人有些不耐其烦,顺便给妻子使了个眼色。

  优优控制不住抖动的手,手机不稳啪嗒摔在桌子上,捡不起来,解锁了几次也打不开。优优脸憋得煞白,像是执念。输入密码,错误?继续输入,几套密码里的其中一个终于中了。

  “日历?手机!对,我看了啊,今天六月二十一号!”

  “没错,今天确实是2019年6月21号,再两天就是我们银婚纪念日。”男人眸子里突然有一瞬的骄傲和温柔,又偏着脑袋悄声对妻子说,“老婆,她……这也没听说精神病院让病人用手机的吧?她应该只是生了普通的病住院了?该不会是房东的女儿?”

  “……”

  “2019年?什么2019!今年不是2020年了?你跟我开什么玩笑!有毛病吗?你觉得我穿着病号服就是神经病,就有空跟你逗闷子吗?”优优心里怦怦乱跳,感觉呼吸也要骤停了,莫名一股邪气直顶天灵盖,像是要把她整个人的躯壳顶穿。待这一番话也说完,她亦不可置信的抱住自己,眼泪绞断了线。

  “你这小姑娘好没由头啊,你闯到我家里还要骂人的哦!你不是有手机,自己不会看?咋滴你的手机不显示年份吗?觉得我们有空骗你玩吗?”中年男人皱着眉,饶有兴趣的看着优优,见她哭了,又给自己妻子使了个眼色。

  “2019年!”优优蹲在地上,眼睛此刻无法聚焦,视线模糊,腿软瘫在地上,“不可能的不可能!”她纠结着,咬的嘴唇快渗出血来。

  “你看看,这是不是2019年!金猪年!”中年男人这会儿恻隐之心犯了,古道热肠起来,看她手指哆嗦,就替她打开自己手机日历递给她看。

  优优随意抹了一把眼睛,被上面赫然刺眼的数字灼的快要瞎了,登时头晕,身子不自主向后倾倒。

  “这花……”

  几人纠缠的小餐厅靠墙摆了张小餐桌,上面有个不起眼的墨绿玻璃瓶。瓶里随意的插着几朵小玫瑰花,已失了颜色不再新鲜,但是还活着。

  一道细微却迅猛的电流从眼底滑进优优心里,让她想要歇斯底里。猛地起身不顾一切的冲进里面的房间。

  中年男人没反应过来,拉闪不及时,被撞了个趔趄,瞬间变脸,“你这个人怎么这样?私闯民宅是要犯罪的,你知道嘛?你往哪里走?鞋也没脱!给我地板踩脏了!”男人气的胡子都要飞了,兰花指也藏不住了。

  “肖格,你给我出来!你为什么要躲着我,你为什么!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时间回到了我们还没有认识以前!谁来告诉我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一定是哪里出错了,一定是!带我回去带我走!求你了……”优优嗓子里一股甜腥,快要透不过气。

  难道时空真的错乱了?

  “敢情这个人真的是神经病!姑娘你再不走,我们可要报警了。”妻子敞开大门,扯着嗓子对着外面喊起来,像是要寻求邻居们的帮助。但是好像大家都不在家,走廊半天也没什么动静。

  几人拉扯之间碰到小餐桌。一声清脆,一地的玻璃碴。溅到优优心里。

  那男人见玻璃渣划伤了姑娘的脚腕,担心会有什么大事发生,又担心闹出人命,便又使了个眼色给妻子。夫妻二人合力将她推搡了出去,迅速锁上门。

  优优颓废的,无神的,蹲在门前,左手随便在地上薅住什么东西,右手扯着自己的头发。走廊里的破窗户有热风吹进来。

  手机里已经没有关于那个人的任何信息,没有他的联系方式,没有他的照片,任何有关于他的都不翼而飞了。他就像是从人间消失了一样,蒸发在自己的世界里,只留下了她一个人,不知所谓。

  “你刚刚一直给我使眼色,幸好我们把她扔出去了,不然该……”屋里的妻子已经精疲力尽。

  “啊?我没有给你使眼色啊!”丈夫一边收拾地上的玻璃渣一边疑惑的回头看妻子。

  “什么?那你刚才一直眨眼?难道不是给我示意吗?”

  “没有啊,我眼睛不舒服而已,一直跳也不知道为什么。”

  “……”

  优优不知坐了多久,等她起来的时候,屁股已经失去了知觉,冰冷。

  还能去哪儿?学校!优优像是心里重燃一把火,狂奔去肖格学校。

  环境与能源学院,教学楼第二节课刚下课,有一些同学抱着书本三三两两走出来。

  “同学同学,你认识肖格吗?他是你们院里大二的学生,你知道他在哪儿吗?你能告诉我肖格在哪儿吗?”优优拉住一个人便问。见人摇头直接放过再问下一个。

  “这个人怕不是疯了吧?”

  “八成是,你看他还穿着精神病服呢,肯定就是个精神病,快点找老师,叫保安!”

  “我不是精神病!不是!”

  “肖格!肖格!”

  优优混乱了,下课了来来往往来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这么多人却没有人认识什么所谓的肖格,也没人认识盛熠择。

  大家七嘴八舌围堵着她,指指点点。优优感觉缺氧透不过气来,一道刺眼的光线射入眸子里,有人在旁边说话拉扯,听不清,但一瞬间天昏地旋,她失去了意识。

  等她苏醒来,守在她病床前的依然是那个两鬓已经斑白了的父亲,身子更垮了些。旁边刚又哭肿了眼睛的母亲正低头坐在病床上剥橘子,手上颤巍巍,发丝垂下来挡住半边脸,露出来的鼻头也红红的。

  “闺女,你醒啦!”老父亲挣扎着一抹憔悴的笑意,浑浊的脸上只剩眼眸突然明亮,“卉,快去给孩子倒点水来!”

  “优优,别再吓妈妈了!宝啊!来妈妈喂你一片橘子,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有不舒服就说出来,千万别憋着,不要再……妈妈承受不住啊……”优优老妈到处摸着孩子虚弱的身体,眼泪又下来了,抽泣着呜呜哭出来。

  “孩子刚醒,你哭什么?吓到她了怎么办?”优优老爸温柔的扶着优优坐起来,转头对老婆却是不耐烦的暴躁,“啧!你先去给孩子到点水,睡了这么久肯定口渴了,你喂她这上火的东西干嘛!”

  “我……我不也是关心……你这个人,算了,我先不跟你计较,只要我家闺女没事就好,但你也别得寸进尺!”

  “你一天天的废话磨得我耳朵起茧了……我都……算了!”

  父母齐齐叹了口气,收了话头,不再跟对方说话,只是看着面前的女儿。

  优优转过头,两行泪滑落。

  半个月后,优优终于把父母劝回了老家,医生也说她真的没什么事情了。并且她自己也再三保证不会出什么问题,以后有什么事情都会先和父母商量,不独自扛,不再只报喜不报忧。

  家庭是一个整体,少了谁都不行,一家人的事情要全家人一起承担。

  日子一天天,她终于慢慢接受了这个现实,现在是2019年,她的世界没有遇见那个肖格。

  为了让父母安心,优优还答应了他们给她安排的相亲。对方是一位IT男,是老乡不过比优优在上海多呆了几年。

  他俩约在优优家附近的一家情侣餐厅见面。优优心里只想吐槽直男审美。情侣餐厅!那不就是目的性指向性极强?偏偏跟自己感性顺其自然随性遇见的性格不符咯!就是为了安父母的心而已,见面以后她打算不露声色的将相亲搅黄,最好是两人不复相见。

  盛夏天气炎热,天空万里无云。小路上的知了声此起彼伏,大马路上只有滴滴的汽车喇叭声。夏季的炎热不只有温度,还有灼烧的焦虑感。感觉大楼都被烤焦了。

  优优比约定的时间提前了二十分钟。不是为了给对方留下好感,只是她不喜欢迟到,习惯而已。她没有化妆。心想着这么毒的太阳,以自己的化妆技法估计出门五分钟妆就花了,还不如不化,袒露最真实的自己,最好能把对方一次劝退!省的还多了删好友这一道麻烦工序。

  推开餐厅的玻璃门,空调的冷风让她身上的汗骤干,甚至还有点冷,全身鸡皮疙瘩起来了。太浪费能源了,空间这么大,温度这么低!

  优优收了伞迈步往里走,相亲对象居然已经安静坐在那刷着手机了。

  “这么早啊,哈哈。”优优礼貌的走过去打招呼。

  “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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