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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第42章


白粥放在门口的地上,苏缜缜在里间坐着,看林草恪守着规矩,没有迈进门槛来,心里有了盘算。

        “林草。”苏缜缜声音冷硬,坐在梳妆台前不动,“拿回去吧,我不吃。”

        “便是觉得不好吃,也些微吃一些暖暖肚子吧。”林草央求道。

        “我从小到大,没吃过这般简陋的饭。”苏缜缜起身一步步走向门口,冷冷盯着门外的林草,“你以为布置这么一间屋子,我就能感动不已,心甘情愿叫你圈养在此吗?”

        “奴才没……没这么想。”林草低下头来,不敢与她对视,“今日是奴才僭越了,还请姑娘体谅奴才一片心,定国府断然是不能回去了,奴才不放心把姑娘送到杀人凶手身边。”

        “那你完全可以送我回苏府!何必非要带我来这里?”苏缜缜厉声打断。

        林草没有说话。

        苏缜缜一步步逼近:“你带我来这里,只怕是你早已在心中计划千百遍了,什么原因不重要,只要有个由头就可以了。只要有个冠冕堂皇的借口,你就能心安理得地把我带到这里,让你内心深处那腌臜龌龊的念头展示在我面前。”

        林草陡然抬头,眼眶发红,声音哑了几分:“腌臜?龌龊?你便是这么想我的吗?”

        苏缜缜瞧他脸色变了,才发觉自己用力过猛了,心底慌了几分,脚底悄悄后退着,脸上维持着不屑:“你若是明早把我送回去,我可以当今天的一切事情都没有发生,你还可以是以前的你。”

        “以前的我,现在的我?”林草冷笑出声,抬起脚迈入门槛。

        苏缜缜看着那只脚落地,心跳几乎停了,林草向来守礼,从未踏进过她闺房半步,不论是在苏府还是在定国府。

        苏缜缜后退着,后背已贴到了墙,眼看着林草走了进来,她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如果林草从来没有进过她的闺房,那这里的一切,这屋子里的一切布置,该如何解释?

        不光家具摆放的同她房里一样,就连放火折子的位置都没有变。

        她从来就不认识林草,或者说,她认识的只是林草让她看到的那一面。

        夜黑风高,不知身在何处,面对着一个让她觉得陌生的男人,苏缜缜此时才真切地意识到了危险,她刚刚不该,不该故意激怒这个人。

        若他还是那个林草,他会依着她,可他不是。

        情急之下,苏缜缜抓了一个杯子握在手里。

        林草上前捉住她的手腕,轻轻松松把杯子拿了下来,放到一旁桌上:“仔细伤了手。”

        林草已经逼到了身前,苏缜缜手里没有任何可防备的东西,只能恳求道:“林草,林草,你不要乱来。”

        林草突然失了耐心,扯着她一条胳膊,拉到了里屋,解下腰带,把她的手绑到了床边。

        看着往日尊贵娇养的小姐,半跪在床边,毫无还手之力,林草唇角渐渐扯开来:“我林草别无所求,惟愿你能一生平安顺遂,我这一片真心,在你那里算什么?腌臜?龌龊?”

        “林草,我刚……”

        林草没有她开口的机会,提高音量打断了她的话:“如果定国公是个可托付之人,我林草这辈子跟着你在定国府当牛做马,我认了!

        “可他是吗?他是吗?他杀了你外公,最宠爱你的外公!你竟然还要回去,还要跟他同床共枕,还要、还要在他身下求欢!”

        林草整张脸通红,忽而裂开嘴笑了:“既然如此,他一个杀人凶手都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

        林草拎起她扔到床上,解了腰带裤子本就松动,轻轻一扯就褪了下去。

        苏缜缜吓得脸色刷白:“林草,你疯了!”

        林草俯身向下,苏缜缜拼命挣扎着,手腕被扯得生疼,带出了血痕也挣脱不开,她绝望地踢着腿:“你放开我!”

        林草像着了魔一般,欲望的闸门一旦开启,就一泄无尽,再无法控制自己。

        “咣当”一声,门被人狠狠踹开,陆白羽进门站定,看到屏风后的人影,浑身血液直冲脑门,疾冲过去,板起林草的肩膀,狠狠甩了出去,抽出腰间匕首,直插入他心门,林草双目睁着,断了气。

        陆白羽解开绑着手的腰带,帮苏缜缜把衣服拉好,将人抱在怀里,怀里的人止不住地发抖,他抚着她的背,轻声哄着:“没事了,没事了,我来了。”

        苏缜缜所有的恐惧,在此刻才终于敢哭出声来。

        陆白羽脱下外袍披在她身上,余光瞥到倒在一旁的林草,胸口溢出大片的血,下身光着,不堪入目,陆白羽把外袍往上提了提,遮住苏缜缜的眼,抱着她出门。

        外面两排火把,把小院照得通明,陆白羽穿过院子,把苏缜缜放到了外面停着的马车上,起身时,发现胸口的衣服扔被她拽着,索性又坐了回去,将人圈在怀里,单手打开小窗,示意下属,把这里清理干净。

        苏缜缜缩在他怀里,止住了泪,小声问道:“他,死了吗?”

        “嗯。”

        苏缜缜没有再说话,闭上了眼。

        她十二岁那年,林草进苏府,他聪明机灵,万事都顺着她,她便渐渐习惯去哪都带着他,她做事离经叛道,旁人都看不顺眼,只有林草依着她。

        苏缜缜说不出心里到底是悲是喜,她只是有点怀念以前的林草。

        马车晃悠悠地向前驶去,苏缜缜渐渐昏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天已大亮,她躺在熟悉的床上,绵软的被子盖了两层,她只觉脑袋昏沉,抬手摸了摸额头,头上覆着浸湿的巾子。

        金子端着药走了进来,看到夫人醒了,喜道:“夫人可算醒了。”

        苏缜缜开口想说话,却发现喉咙干得不行,她想叫金子给她倒点水,金子却激动地跑出门去传消息了。

        陆白羽听到消息便忙敢了过来,进门时,苏缜缜又闭上眼睡去了,陆白羽到床边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终于放下心来,又见她嘴唇发干,去给她到了杯水。

        听到水声,苏缜缜就醒过来了,陆白羽做到床边,把她扶起来,让她依在自己怀里,喂她喝水。

        金子进来将药端到床边:“药刚巧熬好,让夫人趁热喝了吧。”

        陆白羽道:“放一旁温着,先把热好的粥送来。”

        苏缜缜已经一天未尽食了,又烧了一夜,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她靠在陆白羽胸口,吃着粥,抬眼看着他。

        “一直看着我做什么?”

        苏缜缜不语,喝了一口,又抬眼看他。

        陆白羽便不再问了,低头朝她额头上轻轻一吻,继续喂她吃饭。一碗粥喝完,才叫金子把药端过来。

        苏缜缜喝药便没有喝粥那么乖了,身子稍稍有点力气,便要往被子里面缩。

        陆白羽将她提了出来,把药碗送到她唇边,她偏过头去,不喝。

        陆白羽道:“你若不喝,我便用我的法子喂你。”

        苏缜缜疑惑,抬头去看她。

        陆白羽轻轻笑着,把药碗往自己唇边送,苏缜缜看着他那笑,想起他夜里那些手段,羞红了脸,好在脸上本就是带着红晕,看不大出来,苏缜缜将手放在了他的胳膊上,止住了他的动作。

        “我喝。”声音有些无力。

        陆白羽瞧她乖巧地像只小猫咪,只是唇色发白,说话也无力,既怜爱又心疼。

        苏缜缜将一碗药一饮而尽,正苦得皱眉,一颗蜜饯被塞入了她的口中,她含在口里,甜丝丝的。

        长公主听得苏缜缜醒了,想去看看,但又觉得自己这么去了,抹不下面子,在屋里坐不住,来回踱步。

        嬷嬷瞧明白了她的心思,说道:“夫人应是也没吃过什么好东西,殿下不如去给她送点没吃过的。”

        长公主欣然允了,带着嬷嬷来看她时,怕吵着病人休养,免了通传,结果进门才发现自己儿子也在。

        俩人抱在床边好不甜蜜,长公主只得轻手轻脚掉头往外走去,金子正提了些点心进门,跟长公主打了个照面,忙俯身给长公主请安:“殿下万福!”

        金子声音不大不小,屋里屋外都能听到。

        苏缜缜从陆白羽怀里挣开,陆白羽帮她背后垫了个枕头,起身立在了床边。

        长公主本欲离开,被金子这么一喊,没法走了,只能硬着头皮朝里屋走。

        长公主进了里屋,开口便道:“你难得病一场,人参鹿茸这些东西,放着也是放着,给你尝尝鲜。”

        嬷嬷将手里抱着的一堆名贵药材,放在一旁桌上。

        苏缜缜已经完全弄明白了长公主的脾性,知道她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却是真心来看她的。

        长公主又将自己儿子打量了一番,说道:“年轻气盛虽说也是个好词,但也该看看是什么时候,该节制也要懂得节制,叫人好好养养病。”

        陆白羽气性上来了,他本没有这方面心思,倒叫母亲说得自己好似索欲无度一般不堪,又无从辩解,只得从上一句找了个茬,“您那句‘难得病一场’可不是什么好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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