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怀疑因子
第一百八十五章怀疑因子
若惜笑道：“你既然说早有感觉，我们便逆时而上，你把能想到的都说出来，我记下来，然后我们将所有事情都按照时间顺序排好，这样一来，我们就能找到皇后给你最早的，不对劲的时间。”
南宫澈眼睛一亮，“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这样做的话，我们就可以知道母后从何时起有些不同，也就可以将那个时间段发生的事理出来，也好找到其中关窍。”
“你是关心则乱，不过，越是遇到关心的人和事，越是不能着急，只有冷静才能找到解决办法。”若惜说着，命人取了笔墨过来，将桌子收拾干净，“来吧，你把能想到的都说了。”
南宫澈慢慢回忆，将自己心中所有怀疑的地方都逐一说了，事无巨细，待一切说完，已经过了一个多时辰。
南宫澈说完最后一条，凑过头去，问若惜，“如何？理得出来吗？”
若曦点了点头，飞快的将南宫澈所说的事前面都打上了阿拉伯数字的序号。
南宫澈奇怪的问道：“这是什么？”
若惜一笑，“这是阿拉伯数字啊，以前教过你的，只不过我在数字外面打了一个圈，便于识别。”
“对，对，对，我说怎么看着眼熟。”南宫澈将若惜手中她排了序的东西逐一看了一遍，点了点头，“如今能想起来的，大致也就这么多了。”
“顺序上呢？你看着是不是也差不多？”
南宫澈点了点头，“不错，都很好。”
“那我们就把这些再重新整理到这边来。”若惜说着，飞快的将所有线索整理到一旁，之后，南宫澈和若惜将这些仔细又看了一遍。
若惜说道：“按照现在我们所拥有的信息来看，南宫澈你觉得皇后娘娘不对劲是从凤栖宫被皇后娘娘烧了之后。”
若惜看着南宫澈，“皇后娘娘看起来不像是冲动的人，为何会做出如此极端的事情来？”
南宫澈闻言微微一怔，随即说道：“对了，我终于知道最大的，让我觉得不对劲的地方在哪里了。”
“在哪儿？”
“母后和父皇是青梅竹马，俩人鹣鲽情深，故而在父皇没有登基时就已经互许了终生，后来父皇登基，因为种种原因便开始纳妃，母后曾经为此极为生气，和父皇闹了不少次。可是父皇依旧故我，最后母后大怒，觉得这皇后不当也罢，更不甘心就此让父皇舒坦，便一把火烧了凤栖宫。”
若惜闻言叹了口气，“哪一个女人可以忍受分薄了的感情？皇后对皇上到是用情极深。”
“可惜，父皇并没有这样认为，他反而认为母后是太过小家子气，连民间富商都可以有三妻四妾，他一国之主，却被自己的皇后这样管束。”
若惜斜睨了南宫澈一眼，问道：“南宫澈，你也是这么想？”
南宫澈惊觉，急忙摇手，“不，不，不，我可没那么觉得，我只是觉得父皇太过不懂珍惜母后了。”
若惜也不打算在此问题上纠缠，便问道：“后来呢？”
“后来，幸而大火被及时扑灭，母后身受重伤，父皇却因为气恼母后不识大体，将此时闹得满朝皆知，故而只来探望过母后一次。母后渐渐康复，谁知道，她康复之后，忽然性情大变，非但没有再继续责怪父皇纳妃，宠幸兰贵妃等人，反而很积极的为父皇筹备每年的选秀。这让父皇大为感动，以为母后经过火烧凤栖宫一事，终于懂事了，如此，父皇和母后的感情才一直好到今日。”
若惜眉头微皱，“可是，这也不能说明什么。这一次，皇后娘娘还不是趁着皇上生病和上官紫月联手除去了德妃吗？这就说明皇后娘娘还是痛恨那些和她争宠的女子，只是她一直压在了心底。”
南宫澈也陷入深思，片刻后道：“母后此番除去德妃，我总觉得还有隐情，若惜你不常在宫中行走，你自然不知道，德妃娘娘是一个与世无争的女子，正因为她的与世无争，所以父皇才特别喜欢去她哪儿，每次心烦便会去听听她弹琴。”
“与世无争？那为何还要除掉？”若惜也疑惑了，她只觉得自己的眼前放佛有无数个线头，可是每一根扯出来，却都让人越发迷惑。
“这我也不知道，最主要的还是母后身上的‘雾沉香’，自从凤栖宫被烧后，母后身上就再也没有了‘雾沉香’的味道了，这是最大的疑点，那个时候，父皇并没有断了给母后的供给，可是为何母后身上却再没有了那种味道？为何今日又会在上官紫月的身上沾染了那个味道？”
“上官紫月，皇后，皇后，上官紫月……”若惜眉头紧蹙，手指下意识的敲打在那些梳理得密密麻麻的宣纸上。
和风徐徐，院子里寂静无声。
若惜敲打着宣纸的手指忽然一停，抬头看向南宫澈，问道：“南宫澈，你可曾觉得，皇后娘娘对上官紫月很是喜欢，而且，上官紫月失踪的那段时间，她自己的解释也很牵强，可皇后娘娘却信了，这一番也是，整个太医院都束手无策的病症，皇后娘娘如何就会放心让上官紫月医治？若是你，你可会放心将整个天凤国的皇帝交给一个女子？”
南宫澈的脸色也是微微一变，“若惜，你的意思是，母后和上官紫月是一伙的？”
“我也仅仅只是猜测而已，你日日面圣，你可曾发觉皇上有什么不妥？”
南宫澈仔细想了想，“父皇身体一向健朗，这一次骤然生病，我也很是奇怪，并且这病如此蹊跷，来势汹汹。”
若惜摇了摇头，“南宫澈，你忘记了吗？在皇上寝殿内我曾让你用银针试水。”
南宫澈骤然想起此事，嗖的一声站了起来，“毒！有人给父皇下毒！”
若惜急忙左右看了看，见四下无人，才压低了声音说道：“所以说，此番的事，处处透这蹊跷，我们可得好好留心。”
“最大嫌疑的便是母后和上官紫月，搞不好，这一次父皇病重，也是她们俩的手笔。”
“有可能，只是我奇怪，如果是她们的手笔，她们为什么还要救治皇上？她们的目的又是什么？”
“定然是我天凤国。”
若惜闻言失笑，“南宫澈，若是皇上有个万一，你可就是下任皇上，这对他们又有什么好处？江山还是你南宫家的，与他们又有什么干系？无非就是皇后变成了皇太后罢了，而上官紫月医治不了皇上，自然是没有功劳的，她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南宫澈伸手敲了一下若惜的额头，“你才是钻了牛角，假如我真的当了皇上，那么，我的皇后一定是母后指定，你想想，她会指了谁？到时候，他们一个在后宫，虽说不可干政，可多少是知道些的，而另外一个在我身边，我岂非渐渐被她们俩架空？”
若惜倒吸一口冷气，“真若是如我们猜测这样，那这里面必定还有一个大阴谋。”
“若是没有阴谋，母后如何会为了一个上官紫月筹谋至此？她明知道你有把握治好父皇，便让上官紫月从旁协助。”
若惜点头接道：“协助是假，监视是真，然后我若治好皇上，上官紫月多少也有个协助的功劳，这样一来，她也算将功折罪，不会受到惩罚。”
“对。前几日，母后又为了上官紫月来和你谈，让你效仿娥皇女英，你想想，若母后真是我的母亲，她为何不为我想一想，却一心只为了上官紫月？”
“上官紫月经常出入皇后的宫殿，这也是蹊跷之一，皇后素来少见人，为何对上官紫月这么特殊？”若惜抬眼看着南宫澈，四目相对，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南宫澈和若惜几乎异口同声的说道：“上官紫月和皇后是一伙的！”
南宫澈点头，“我也这么认为，或许，宫中那一位当真已经不是我的母后，而上官紫月身上之所以会有那‘雾沉香’的味道，是因为她曾经见过真的母后。”
“这个解释也不无道理。”若惜问道：“如今既然已经看出端倪，你打算怎么办？”
“我，这一时间还真没了主意。”南宫澈苦笑了一下。
若惜很是理解南宫澈此时的心情，毕竟自己一直以为是母亲的人，忽然变成了或许是害了自己真正母亲的敌人，这种事情，的确是让人难以接受的。
“你也别太急，事情总是会有解决的办法。”若惜拍了拍南宫澈的肩膀，“如今我们且将我们的假设都看做是真的，宫中的皇后是假的，她与上官紫月是一伙的，这一次皇上突然生病，是她们一手策划的，原本是想借由医治好皇上的大功劳，让上官紫月正式成为你的正妃，可惜她们的谋划出了意外，反而莫名的成全了我，而德妃之死，也是一个谜团，或许和她们联手陷害皇上的事有关。如此一来，我们便有两个线头可以抓住。”
南宫澈看着若惜冷静的分析，一颗心也渐渐安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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